,我之前的身份竟然是保密的吗?”
“什么意思,你竟然用了‘竟然’?”
“啊。”
花田千夏被不可置信冲了脸,这次她真切感觉到,情绪是冲着自己来的,便忍不住往后退了点:“我一直以为,我的信息在咒术界……”
她迟疑道:“是公开的?”
五条悟沉默了。
然后在沉默中爆发了。
“我说你——”他猛地跳起来,拧住花田千夏的耳朵,咬紧牙关,“你这脑瓜子到底在想什么?能给咒灵提升等级这种术式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公开啊??!”
“可咒术师不是会术式公开——痛痛痛!”
“你又不是纯种术师!就算是,那群老头子也恨不得把你完全藏起来,最好抓去给他们研究一下。你倒好,还术式公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给到诅咒师那边,是怎样的核武器?”
花田千夏捂着耳朵,痛得嗷嗷乱叫:“我又不可能成为诅咒师!”
“不是你成不成为诅咒师的问题!”
五条悟气不打一处来:“「Q」一得知你的存在就立刻布局冲你来,还不明白吗?”
“……对哦。”
“对哦!”五条悟干脆双手齐上,一手一边捏住她的耳朵,“棘知道了肯定得咬你!”
“都说不能因为人家姓狗卷,就真的把人家当狗看啦——好痛啊老师放手啦——”
“你管我!我不放!”五条悟声音巨大,“所以说你这过于安心的态度真是看得人火大啊,以前觉得你是知道自己不公开所以安心,结果鬼知道你竟然以为自己是公开的还这么安心啊!”
花田千夏终于是痛得飙了泪。
内心却是一片汹涌汪洋。
很满,很胀,很开心。
……不,是非常开心。
“对了。”
花田千夏揉着通红的耳朵,眼睛红红地准备离开办公室之前,被五条悟叫住。
她站定,有点气,所以没回头。
“嗨呀?”五条悟语调提了起来,“还挺厉害啊?扭你两下耳朵就有小脾气了?”
“你那是扭两下吗?”花田千夏忍不住回头,抱怨,“我耳朵到现在都还是烫的,看起来肯定很红!”
“那又怎样,这是对你的惩罚!”
五条悟拿着份文件走到花田千夏面前,把文件卷成筒,往她头上敲了敲:“给你,回去看看,要么回去路上也可以看。”
花田千夏拿过来,边打开边问:“什么啊?”
紧接着就愣住了。
是关于解散后援会社团的通知。
落款签着迹部景吾的名字。
花田千夏隐隐有了个猜想,呼吸加重,又翻开第二页,上面赫然是一则通报,通报的标题为:《对小久保知子、宇都宫拓磨等七名学生实施校园霸凌致同学死亡的通报》。
没有加上批评两个字……
大概是所列的几名学生,都死亡了的缘故。
落款仍然是迹部景吾。
不知道为什么,花田千夏忽然很想哭。
翻开第三张纸,是:《对井上明日香等三名学生知情不报的处分公告》
落款全部都是迹部景吾。
“那孩子可是完全顶住了校董的压力,把这些东西直接张贴在学校公告栏上。”五条悟嘴角带笑,隐隐带着欣赏的意味,“而且因为调查过程中牵扯到了一些人,比如小久保知子的父亲是上司公司老板,还差点被压制住。不过这些都被迹部恭介[2]出面摆平了。”
花田千夏呼吸灼热。
她又往后翻,看到一张纸密密麻麻全是字。
“后面那些就是支撑证据。”五条悟双手环胸,忽然笑了,“我听说……”
他看着眼眶湿润、猛地抬头的少女。
“你这次任务,还怀疑过迹部景吾?”
*
向田尚子追悼会那天,天气阴沉。
陪花田千夏一起去的是狗卷棘和五条悟。
穿着深色制服的三人远远站着,安静地注视着人来人往的大堂门口。
来追悼向田尚子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学生。
门口的向田夫妇愁眉泪眼,脸色苍白,每走进一个人便深深地、慢慢地鞠上一躬,再搀扶着彼此迟缓地直起腰来。
他们看起来很老。
花田千夏眼睛发热,余光忽然闯入了个紫灰发少年。
迹部景吾是走来的。
他没有让人陪同,将车停到两条街外,拿着一把全黑的伞慢慢走来,站定在向田夫妇面前。
“节哀。”他轻轻鞠躬。
向田夫妇朝他深深回礼。
追悼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迹部景吾从礼堂出来时,天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