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妈妈聊完之后的小坂小阳终于做出了决定, 她出来之后,整个人的情绪变得无比冷静。
医院不是什么说话的地方。
松田阵平开车,带她们去了律所。
因为现在野口一家要反诉, 这件事已经不简简单单是单方面的案件了。
小坂小阳面对这场纠纷, 也有可能会以反诉被告的身份出现在法庭上。
作为要备案的警察, 松田阵平坐在旁边旁听。
云居久理先给小坂小阳端了一杯水,让她详细讲述自己到底遭遇了什么事情。
作为话题的引导者, 云居久理先开口询问:“野口治是什么时候和你认识的?”
她没有立刻询问忄生侵犯的事情, 防止当事人的情绪低落。
小坂小阳回忆了一下, 说道:“11月4日。”
云居久理点头:“是在‘迷途之鹿 Bar’吗?”
小坂小阳点头:“那天是周末,我当班。我除了会在‘迷途之鹿 Bar’陪酒之外, 还会兼职跳舞和唱歌,烘托场面氛围。主要的收入来源, 还是陪客人喝酒之后的酒水提成。所以有人叫我过去陪酒的时候, 我都会以陪同喝酒为主。”
“野口治当时去的时候,身边有几个人?”
“三个人。”小坂小阳说到这里的时候, 忽然想起来道。“哦对了, 那个时候野口治说是自己和朋友一起来玩,但是五天前的练歌厅里没有那两个人。”
云居久理垂眸, 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明白了,也就是说在野口治第一天和你认识的时候携带的那两个人并没有出现在练歌厅对吗?”
小坂小阳点头:“自从上个月和野口治认识了之后, 他就问我要了联系方式。那个时候我想着,他看起来出手挺阔绰的, 应该挺有钱的,如果能够经常光顾我的话我也能尽快赚到钱, 所以我就同意了私下联系。”
“那么在你们两个人私下联系的过程当中, 他的表现如何呢?”
“说实话, 挺正常的。”小坂小阳叹了口气。“他告诉我自己才刚刚硕士毕业,准备去爸爸开的公司工作。就很正常地聊一些日常琐碎,问我工作辛不辛苦之类的。”
松田阵平跟了一句:“所以他就是那个时候知道你的妈妈生病住院的吗?”
小坂小阳点头:“是的,自从上个月在‘迷途之鹿 Bar’认识了之后这一个月以来,我们也只是线下联系而已。直到上周他又去‘迷途之鹿 Bar’找了我一次,说是自己刚跟前女友分手心情不是很好,但是过两天有一个硕士同学聚会,想要让我以他女朋友的名义去给他撑点面子,事后会给我一笔感谢金,我就同意了。”
云居久理坐正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联谊会上所有人都以为你是他女朋友,但是你没有反驳的原因吧。”
但这也很糟糕。
在练歌厅的时候,野口治故意和小坂小阳进行各种亲昵行为,小坂小阳也没有反抗。
这一点一定会被对方拿捏的。
最重要的一点是……野口治在要求小坂小阳伪装成自己女朋友的时候,是在线下和小坂小阳说的。
并没有什么录音和聊天记录可以作为证据。
小坂小阳低头:“对不起,我知道那天是我太冲动了。但是一涉及到我的妈妈,我就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那个时候我想的是如果我妈妈知道这件事,一定会被我气死,所以我就……”
“这件事情已经翻篇了,既然已经做了,那就没有办法再后悔。”云居久理说。“现在野口他们打算反诉,就是因为拿捏到你手里没有证据,所以打算告你诽谤和污蔑。你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打起十二万分的精力来面对这一场诉讼。”
之后要问的,就是最残酷的问题。
云居久理端着笔记本,一只手握着笔,笔尖停在纸上:“练歌厅的当天晚上……”
经历了12小时的被拘留。
小坂小阳表现出来的姿态要比刚来到律所的时候勇敢得多,至少对于当时发生的事情,已经能够很清晰地讲述了。
“那天我们结束的时间是23点,大家唱完歌都很累了,再回去的时候野口治提出要送我,我觉得时间这么晚自己一个人回去也不太方便就同意了。再然后……”
云居久理见她眼眶微微浮现红意:“再然后?”
“再然后,我就在他的车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四周很吵、有人在拿灯照我的眼睛,还有人在我耳边说话。具体说的是什么我也不记得了,但是我就记得有异物……在那个。”她说着,声音也变低。
“我很害怕,想要大喊却喊不出声、我想要反抗但是连眼睛都睁不开。我就记得我在不停地晃动,像一个木偶一样被摆来摆去……直到第二天醒来,我看到自己赤丨身裸丨体……
醒来之后,我发现自己身上有很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