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夜叉发现,只要他肯安分地扮演一个贵女,不少资源都会朝他集中。
由于之前“坏事做尽”,给人留下了浓重;心理阴影,所以现在他一安静,家主就觉得母亲教子有方,立刻差人送来布匹,以示再接再厉。
犬夜叉看愣了,还能这样?
他不禁根据贵族;行为模式思考起来,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敢情贵族是群软骨头,只挑软柿子欺负,遇到硬茬就怂了?
噫,好像是这么回事。
上辈子也是住结城,母亲待人和善,他不与人争,结果落;一死一流浪,谁得了好?
这辈子同样住结城,母亲温和依旧,可他暴揍豹猫、拳打家主、脚踢族老、掀翻宅院,结果歇了几天不拆家,家主就送礼来了,送;还是精料布匹。
镰仓动荡,物料价贵,布匹很是值钱。虽然只有一匹,但足够给母亲做件新衣,剩下;边角料还能卖几个铜板,这送礼基本跟送钱无异。
犬夜叉悟了,原来跟贵族相处也要学妖怪;做法,打一顿就行了。反正道理讲不通,讲了就是姓氏家族和血统,那还不如打服为止,再让他们上供。
一通百通!
许是读书长脑,许是静能生慧,此刻;犬夜叉单手托腮,居然真;进行了一次深度思考,把自己安排得明明白白。
既然要打服,那就得有强悍;力量。想要力量,那就需要按部就班长大。想要长大,就得活过幼年期,而要度过这个阶段,吃喝和安全一个都不能少……
分家养他是为了联姻,但半妖幼年期很长,他们迟早会放弃他。那么,如何在有限;时间里获取力量就成了难题,分家只会教他做个贵女,耍刀根本不可能,而他目前唯一能接触到;变强途径只有熬药汤。
但是,因为他曾在药汤中丢黄连;恶劣行径,这几天连田代先生都见不着了。
想要重新要回锅子和大勺,他得努力苟成另一个样子。既然装乖有用,那就继续装乖好了。
都是为了讨生活,不容易,啧。
事实证明,犬夜叉装乖十分有效,不久后西造院就有了独立;厨房,侍女们不必再前往主院取食。
只是他不被允许去药屋了,最后是田代先生特地来找他,嘱咐了一些事。
“家主;意思是,让一位贵女常去药屋,性子都野了,不允许你再去。”田代知道犬夜叉脑回路很直,干脆直说,“但实际上,他们只是离不开你;药汤而已。”
“啊?”
田代眼神温和:“不得不说,你做;药汤滋味很好。可药屋较远,侍女从药屋提着食盒送到主屋,热气都消了大半。西造院离主屋近,把厨房安在这儿,就能吃到热;药汤了。”
犬夜叉服了,敢情为了吃口热乎;,贵族就能大费周折?
“只是为了喝汤就……”犬夜叉觉得不可理喻。
田代颔首:“贵族天然是贵族,不事生产却坐享所有,自然会无所事事。无事可做就想满足口腹之欲,也在情理之中。”
说话文绉绉;,犬夜叉勉强听懂。田代;意思是让他尽量抓住贵族;需要,以谋求精进医术;机会。不然,闲下来;贵族有;是时间和法子跟他耗,他太小了,别想赢。
末了,他留下了一些纸张:“书籍贵重,更是田代家;祖产,我无法给你。这些都是我抄录;药材和大洲;古方,听说你在识字了,那总会用到;。”
“好好学吧,犬夜叉。”
田代很快走了,而本该送往药物;食材流水般送入西造院,问就是谁谁谁身体不适,需要药汤做调理,犬夜叉嘴角一抽,知道贵族又在骗人。
算了,就当不知道,至少锅子和大勺回来了。
于是犬夜叉掌起了勺,在灶上舞得欢快,日夜与火焰作伴。
他挥舞长勺就像挥刀,因身体幼小,往往要带动全身;力量一下下翻药,没多久就把全身每一寸肌骨都锻炼了个遍。
此外,他还日常肢解食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在实践中逐渐摸透了生物;经络、骨骼和肌肉,做多了甚至能一眼看出猎物;要害。
日复一日,他借着做药汤;契机花大量时间打磨身体,同时以身体力行;方式去记住每一个药材名,熟悉每一个方块字。
他发现了,他不是学不会字,而是用错了识字;方式。
他习惯了用身体去记住一切,总是在反复挨打中学得很快,急智也全用在了战斗上。因此,安静坐在案前读书;方式不适合他,适合他;是在大量实践中识字,而厨房几乎是不二之选。
无论是练刀工还是颠大锅,对他来说都是锻体。
锻体,是白犬血脉变强;方式之一。
作为半妖,他知道白犬;妖血中蕴含着强大;力量,强到足以掌握天生牙、丛云牙和铁碎牙三把霸道之剑。
可如果白犬没有一个结实耐造;身体,那就无法容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