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似乎顿在了原地,那守卫回过头,对慕轻微做出了个请的手势。
“请往这边来。”
于是,慕轻微便跟着他来到了左边那间厢房的跟前。
厢房的门是虚掩着的,那人轻轻一推便将门打了开来。慕轻微有些踌蹴,但见那守卫一直看着她,她自知躲不过最后还是走了进去。
厢房里面的陈设很是简单,只一张床一张用旧了的书桌。此时,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那书桌后低头写着东西。
等慕轻微站定在了书桌跟前,他才停下了手中动作缓缓地抬起头来。
果然,正是慕轻微之前看到的林致远无疑。
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他挥了挥手令那个守卫退下,然后便淡淡地瞟了一眼慕轻微。
“好久不见,慕轻微。”
慕轻微拿不准他的态度,干巴巴地笑了两声道。
“也,也不算很久吧!”
她回京城才刚过去将近两个月,再算上与楚峥在路上那一个月,距离上次看见林致远也就那么三个多月的时间。
这也远远算不上好久不见!
林致远倒是并不在意这些,指了指旁边的凳子道。
“坐下说吧!”
于是,慕轻微便依着他的意思在那凳子上坐了下来。
他还是当初在慈溪村时的模样,温文尔雅书生气十足,光凭他这幅外表谁会相信他居然带着自己的手下在那星月湖畔杀了那么多人呢!
只见他微笑着看向慕轻微,声线平静地问她。
“你知道外面的那个人是谁吗?”
他说的是如今被挂在外面架子上的,那个已经被打成半死的人。
慕轻微头皮一紧,但她还是点点头。
“我不过就是想让他帮我通传通传,他其实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事情。”
就因为她昨夜威胁了这个人,今日他就被自己的主子打成了这幅模样。看到这一幕,慕轻微的心里不自觉地便升腾起些许异样的情绪。
她并非怜悯他,而是很快便意识到了林致远会这样做的原因,他莫不是因为太恨他,所以一怒之下便将那对她的火气抒发在了自家属下的身上吧!
慕轻微如此暗想,却不想那边的林致远居然仅凭一个眼神便猜出了她心中所思。
他突然轻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因为恼怒他听了你的摆布才这般才惩罚他的吗?我只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别因为你们都是女子就小看你们。他不就是因为轻敌,这才着了你的道吗?”
当然,要不是因为如此,他也确实还没发现自己抓回来的这群贵女里,居然还有慕轻微这样一个大大的惊喜呢!
听完他的话,慕轻微忍不住绞了绞手指。
所以这就是后来的守卫无论是来送水还是来送饭,就都一句话不敢同她们多说的原因?
她也不知该怎么接上他的话,干脆道。
“其实,其实抓你爹娘的事都是楚峥他们搞出来的,我当时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这些贵女们比我还无辜,你怎么会想到对她们动手。”
她话音刚落,林致远就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慕轻微,你居然还敢跟我说当初的事。我爹娘是如何对你的,你却跟在楚峥那狗贼的身边助纣为孽。”
他既要如此,那她也就少不了同他论一论了。
“你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到底哪件事情做的对不起你爹娘了。我既没有亲自动手去抓你爹娘,也没向楚峥说起什么不利于他们的事情,我怎么就不对了!”
难道是她逼着他爹娘做反贼了?
他爹娘自己都没怪她,他居然还三番两次地想来害她。
随着二人终于撕破了伪装的面皮,林致远看她的眼神更为冰冷。
“我本意不是为了抓你,可你自己却撞了上来!既然你来了,那就帮我写封信吧!”
写信?
慕轻微很快便明白过来,“你该不会是要我给楚峥写信吧!”
以前在电影里常看到的,绑匪抓了人,便要逼着当事人给家人打电话,以此逼迫家人赶紧叫赎金。
她万万没想到,理想照进了现实,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一天。
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写!你已经抓了这么多贵女了,朝廷难道还不是可着你的意思来办?何必多此一举!”
她才没那么笨,若是她不写求救信,林致远照样可以用手上的人质和朝廷谈条件。
可若是她写了,指不定就会被有些人利用来在皇帝面前讦攻她与楚峥,到时候要是让大家以为这些刺客的目标是她,说她连累了那满屋子的贵女可就不好了。
林致远于慕轻微,二人之间本就没有任何旧情可言。
见她丝毫不肯配合,林致远的耐性早已被磨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