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女子又往前一步,伸出手来一副要将的楚沛瑶从马背上搀扶下来的样子。然楚沛瑶却朝着她顿首,以眼神阻止了她的动作,她回过头来忽然对身后的萧寒开口道。
“后面的事情我们不必再管,你先带本宫出去包扎吧!”
此时的萧寒只觉自己仿佛身处迷雾之中,他的心中忽而生出了一种看不懂楚沛瑶的感觉。
他很想大声质问楚沛瑶这样做的目的,可当着那清虹的面,这话一时却是问不出口。
在怔愣了片刻之后,他终于回过神来,朝着楚沛瑶点点头伸手接过了她手中握着的缰绳。他一言不发地收了自己手中那柄还染着鲜血的剑,而后一把从楚沛瑶的手中拿过了马鞭用力地一抽马屁股,顿时那匹白色的骏马便朝前奔去。
望着他们二人那离去的背影,清虹皱起双眉,隐隐也察觉到了萧寒的不对劲。
只是一想起公主一开始的计划,她又觉得她们这位未来的驸马会生气也是正常的。罢了,反正不是她该管的事情,她还是去操心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如此,清虹亦转头朝着前面打斗传来的方向而去。
另一边,楚沛瑶与萧寒同乘一骑穿过了密林,很快二人的身影便出现在了密林之外。
先前楚沛瑶留在那处的人马还都等候在那边,乍一眼望过去那是一个人都没少。这便更令萧寒意识到了楚沛瑶的缜密,这些人都是她专门放在外面引诱那些刺客对她动手的假象吧。
所以她这次来京郊猎场根本就不是来打猎的,就是专门来抓刺客的。
随着二人在众人的视线中出现,一身骑装的楚沛瑶侍女碧芜立刻便迎上前来,神色焦急地望着楚沛瑶道。
“公主,公主您怎么了,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是了,她的手臂被方才的刺客所伤直到现在都没有包扎,那血液从伤口中流出早已将她整只袖子浸染。纵然她今日穿的是红衣并不怎么看得出来,但浓郁的血腥气还是令人完全忽略不得。
与方才在密林中的清醒理智不一样,此时的楚沛瑶却是咬了咬唇,一副很虚弱的样子。
在碧芜来到她的跟前时,她更是身子一歪险些滚落下马背。
已然明白她意图的萧寒自然是有些生气的,但他却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楚沛瑶就此摔下去,还是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她。
“小心。”
不料楚沛瑶却在这个时候回过了头来,朝着身后的萧寒扯了扯唇角,用那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
“今日的事情,你不会说出去的对吧!”
好像是在问他,但更多的却像是在交待他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望着楚沛瑶此时的表情,萧寒也不知怎么了,脑海中却是又浮现出了另外一幕场景。
那是在很多年以前,他与她初见的那场宫宴,他在御花园中第一次注意到那个才十岁便已经将个大人耍的团团转的元熙郡主。
对于那时候的记忆,萧寒曾一度以为自己早已记不太清楚了,可偏偏就是在眼下这种情况,那原本早已被深埋的记忆一下就被楚沛瑶给挖了出来,瞬间清晰地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记得他们初见的时候,她便是用如今这个眼神瞪着他,威胁他不许将她坑害大玉国皇子的事情说出去的。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看起来楚沛瑶的性子好像一直都没改变。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张扬而外放,而现在早已长大的她已经学会了如何用其他情绪掩盖自己真正的心绪。
这一次萧寒没有回答她,只在犹豫片刻之后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
看起来有些勉强,但最终到底还是同意了。见他应下,楚沛瑶这才放心地又转过了头去。
“扶本宫下去包扎!”
这话既是对碧芜说的,也是对萧寒所言。如此,二人便合力将楚沛瑶从马背上搀扶了下去。
待楚沛瑶的双脚终于再次落地,望着萧寒搀扶楚沛瑶场景,碧芜突然大声地问道。
“公主,您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而楚沛瑶则慢慢地抬起了头,说出那早已在自己的脑中想好的说辞。
“无妨,只是在林子里被一只恶虎扑着了而已,多亏有少将军在身边襄助本宫,本宫这才逃过一劫。”
二了人说这话时根本就没有避着人,以至于那些等候在外面的侍卫们几乎都听到了她们的声音。不止如此,因着方才此处的动静,亦引得不少原本在猎场中闲逛走动的人朝着此处投来了目光,是以楚沛瑶手臂受伤与萧寒共乘一骑从林子里走出来的一幕也落入了不少闲杂人等的眼里。
但楚沛瑶似乎并不在乎这些,连个眼神都没给那些悄悄凑过来看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