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听春听他用嗓子吹哨,拉着她倾身要吻上,急于证明自己,好像今晚上弄不成,他就要疯了一样。
她卫听春忍不住笑了,反手抓住薛盈的手腕说:“你急什么,没说你不行。”
“太医说你不能受刺激,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我们日方长啊。”
“我们再试试,我没有关系。”薛盈抓着卫听春,态度很坚决。
薛盈说话太用力,他坐起迫切地看着卫听春,抓着她的手也太用力,指尖快抠到卫听春手腕的皮肉里了。
他眼中的慌张如有实质,卫听春大概能猜他为什么会这样,肯是她之前说的要换个身份的事情……也亏得他堂堂太子殿下,能想这种方式留住她。
卫听春自己根本不知道,如她没有薛盈的心软,她基本上是没有任何把柄能够拿捏的,她无懈可击,像一自异世的,抓不住的鸟儿。
卫听春闻声又安抚他两句,他没平复下,反倒抖得更厉害。
“听春,我可以的,我……”
“你可以个屁!”卫听春一甩手,他手背上抽了一巴掌,“闹什么?实待着!”
薛盈一僵,垂下了眼,整个人肉眼可见地颓靡下,甚至透了一种绝望的情绪。
卫听春见状又却忍不住笑起。
她把被子什么的换了,又给薛盈换了上衣,把他的发顺了顺。
薛盈维持着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垂坐那里,面上没有了一丝一毫的表情,让卫听春想起了他五岁那年,跪冰天雪地里的模样。
卫听春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把他拖进被子里,然后把干爽的被子拉过两人顶。
她被子里捧住薛盈的脸,一摸,然一手的冰凉的水泽。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哭什么啊……”
“我不行……”薛盈声音剩下气声,是带着颤的,短短三个字,饱含了他自己“无用”的恼怒。
卫听春又想笑,又怕笑这辈子的功德就没了。
叹息一声说:“你行的。”铁棍山药一样。
“可我进不去……”被子里黑黢黢的,薛盈这句话,伴着一滴滚烫的泪珠,又滚到卫听春的掌心。
卫听春:“……”
她抹了一把脸,说:“你没问题,你进不去,是因为你太激动了,你根本塞错地方了!”
卫听春说到这里,就有点起火。
“就不是我说,太子殿下,你那些避火图,是看到狗脑子里面去了吗?”
卫听春给薛盈抹了眼泪,又抓住他的手,捏了捏。
她从没想过,有一天,她找个屁也不懂的小男朋友,然后……她要手把手教人搞她自己。
“是这里……知道了吗?也不能像野驴一样横冲直撞,要慢慢。”
“那我们再……”薛盈说,“你教我。”
卫听春抱住了他的,捏着他的后颈,声音充满耐心,闷被子里,更显得温柔无比。
“今天不了,等你病好了再说。”
卫听春起身,下地拧了个帕子,边给薛盈擦手,边认命般道:“别闹了,我不走。”
薛盈有些湿漉泛红的眼睛看向卫听春,卫听春倾身,亲了一下他的眉心,说:“我哪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