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柳老板一脸正色,说的信誓旦旦,唐帝面上看不出喜怒。
而楚越确实目光一动,心中反而升起了另一个疑问。
“等等,有一件事,孤有些好奇。”
“如你所言,这云藏公子只是一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贤王起初对他也并不重视,即便近年来贤王看重他了,但他的学识和见识以及接触的人也定然也会有极大的限制!”
“那他是如何以一人之力,控制整个贤王府?”
“还有,那毒……需要口服后用香引诱发作,根本不是普通的毒药。”
“姝儿查验过那香,其中有一味名为‘伊萝草’的草药,是来自海外的大辽帝国。”
说到这里,楚越估疑的看了一眼老牢房中沉默不语的云藏。
“这样珍贵稀有的海外草药……只怕贤王想要弄到都得费一番功夫。”
“他一个私生子,无权无数无人脉,怎么会轻易得到‘伊萝草’?”
闻言,柳老板先是一愣,随即面色一急。
“这……殿下明鉴啊,草民刚才所言确实都是实话啊!”
“那下给陛下还有贤王的毒药,真的是云藏给的没错啊!”
说着,忽的柳老板整个人一顿,随后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眸瞬间一亮。
“对!对了!”
“这事儿肯定和那个白莲邪教有关!”
听到这话楚越眉头一皱。
……怎么又扯上白莲邪教了?
而牢中上一秒还沉默不语的云藏在听到柳老板竟然提到了白莲教,猛地的抬起了头。
“姓柳的你再改多说一个字试试,你真以为说出来,他们就会放——”
然而,不等云藏说完,楚越就给了秦征一个眼神。
秦征当即上前就用白布堵住了云藏的嘴。
“唔!唔——”
没了云藏的打扰,楚越将目光重新看向柳老板。
“你继续说,这和白莲邪教有什么关系?”
“不是说悠州那里的白莲邪教……已经被贤王都处理掉了吗?”
柳老板闻言,缓缓摇摇头,说道。
“嗐,这悠州的邪教确实被贤王都料理了个七七八八,原本也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只是,这白莲邪教的邪徒查毒的可不止悠州啊!”
“贤王料理了悠州的邪教后,其实还有一些漏网之鱼逃走了,这其中就包括了一个白莲的什么护法!”
“这护法后来不知怎的又联系上了一帮邪教的教徒,又卷土重来了!”
“草民记得当时,本来悠州已经在走上正轨了,可这群人的到来又将悠州搅得乌烟瘴气的。”
“而贤王就是在这个时候出事的,然后云藏公子就突然掌控了大权……”
“现在想来,云藏和邪教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勾结上的!”
“那个什么伊萝香,说不定……也和个邪教有关啊!”
听完柳老板的一番话楚越和唐帝的脸色都一下变得凝重起来。
若是真是如此,那按柳老板所言,云藏为何会突然有了毒药,并顺利掌控了整个贤王府,就说的通了。
但如果悠州贤王也中毒了,那眼下悠州岂不是又落入了白莲邪教的查毒中?
想到往日白莲邪教的猖狂,唐帝顿感头痛不已。
而柳老板说完后,见楚越和唐帝面色沉重,却都没有立刻说话,顿时有些急了。
“陛下,太子殿下,草民刚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啊!”
“草民可以发誓,绝对没有一点敢欺骗二位贵人的意思!”
“二位都是天下一等一的贵人,有通天的权势,你们要是实在不信,可派人去悠州查探一番自然会有答案!”
“这对于你们易如反掌,不是吗?”
说着,他又冷眼扫了一下牢中的云藏公子,转而看向楚越和唐帝。
“当时在悠州贤王府,草民可是亲眼看到云藏给贤王下毒的!”
“至于他究竟有没有勾结邪教,悠州那边肯定也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哦,对了……草民还记得,后来贤王中毒动弹不得,云藏决定利用贤王的身份谋反后,就将真正的贤王藏在了密室中!”
“那密室就在贤王府书房中!”
“草民曾经因为好奇无意间进去过一次,绝不会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