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教主这话说的,可谓是冷酷至极。
言语间,丝毫没有将悠州的百姓当人的意思。
仿佛他刚才口中的根本就不是人,更现实可以肆意杀虐的畜生。
只要她想,就可以任意拿捏、决定那些悠州百姓的生死。
同样,这样的话落在下方秋水的耳中,她也觉得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
相反,她在听了白莲教主的话后,心中的最后一丝担忧也瞬间消散。
是啊……既然那些愚民们选择信奉他们白莲教,那就总该为白莲教付出些什么!
不然,又怎么能称自己为白莲教的信徒呢?
这都是他们应该做的才对!
想到这里,秋水面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笑容,她看向上方的白莲教主,目光越发炙热。
“教主大人说的是!”
“为我白莲教奉献,是那些愚民们的荣幸!”
“悠州那些贱民们本就愚不可及,要不是有我白莲教给他们传道,多年来为他们指引方向……”
“那些贱民如何有今日的好日子过?”
“就凭借这一点,他们为我们冲锋陷阵,就没有什么不对的!”
秋水这一番话,说的同样冷血至极。
甚至在提到他们白莲教对悠州这些贱民的‘恩惠’时,她眼中露出了一种作为施舍者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上方的白莲教主闻言,随意的朝下方的秋水挥挥手。
“行了,既然我们已有对策,那你就先下去吧!”
“待你抹清、确定了那些黑甲军的位置后,回来向本座禀报即可。”
“至于楚越……”
提到这个大唐的太子,白莲教主的眼中露出一丝玩味。
“等他们进入悠州后,本座会派人好好‘招待’他的!”
闻言,下方的秋水脸上的笑意也变得越发深了。
“是,教主放心,属下这就告退!”
说着,秋水恭敬的朝上方的白莲教主行了一礼之后,便起身缓缓退出了石殿。
而她在退出石殿后,也不耽搁,连忙就趁着月色就传信给了悠州外乡镇上各处的眼线。
话说当初大唐先皇在世时,之所以能够成功大肆剿灭分布在各地的白莲教。
除了先皇手中的军事力量和坚定的决心外,最重要的就是主打了一个出其不意。
白莲教当时在大唐可谓十分嚣张,仗着拥有各地的无数信徒,那是完全没有将朝廷放在眼中。
故而,他们在朝廷下令剿杀之时,他们对此那是一点防备也没有。
也正是因为如此,白莲教的这些余孽在侥幸逃脱了朝廷的追杀,到悠州落脚后。
如今的白莲教主吃一堑长一智,就在悠州的边界外,各处的乡镇中也留下了不少的暗线。
这些留在乡镇上的暗线,都是白莲教自己人,极有眼力,又很是忠心。
他们的存在的作用,到和军队中的斥候颇为相似。
只不过,军队中的斥候,主要是为了在打仗前勘察前方的敌情。
而白莲教主安排的这些眼线,则是为了以防万一,防备的是朝廷的人。
眼下虽然已经是深夜,但是当秋水将白莲教主转达的消息一一送出之后。
很快,在悠州边界的各个乡镇上之中,不少隐秘的白莲信徒就都收到了秋水的传信。
……
此时此刻,悠州外,远水镇的一座客栈中。
只见一直灰扑扑的灰色鸽子扑腾的翅膀,顺着客栈一个一扇窗户飞了进去。
而房中的床榻之上,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上下身穿里衣的中年男子正闭眼睡着。
然而,就在那这灰色鸽子飞进房间的那一刻,床上的人仿佛一瞬间就被惊醒一般,双眼猛地一睁。
下一秒,他整个人更是一下就坐了起来。
“谁?”
睁眼起身的中年男子警惕的环视了一番四周,最终目光落在了那只站立在桌面上的灰鸽子上。
待看清是一只鸽子后,男子的眼中的警惕这才少了些许。
此人名为彭远,可以说是白莲教的老人了。
同样的,他也是当年从朝廷围剿白莲教中侥幸逃脱的一员。
当年那段狼狈逃串,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时光给彭远留下了极为深刻的阴影。
故而,以至于,他此后的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