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滴————”
刺耳的车笛声响彻百德新街的夜空, 司机焦躁地看着前方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周围路人怜悯地看着司机。
司机被路人看得不自在探头往外瞅,喊了前面军装警一声, 对方正在维持秩序, 看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退出。
司机头大, 后面全是车,怎么退?
军装警似乎也发现他的为难, 小跑过来,想让后面的车先退出。刚经过就被离他最近的司机叫住,“阿sir, 前面是不是发生车祸了?”
“兄弟, 没看报吧?”军装警指了指前面拥挤的人群,“全是来算卦的。这种情况至少得持续十天半个月,你下次别走这儿了。”
司机看着那挤在一群的看客, 似乎有人说了什么,围在外面的看客发出阵阵惊呼,那声音大能掀翻屋顶。
等轿车慢慢退出这条街道, 苏念星的三卦也算完了。
这半个月,苏念星在街头算卦每天都能吸引无数看客,最火的时候有百人围观。
甚至她走在街头都有人跟她打招呼, 他们大多叫不出她的名字,都叫她“算”。
许多即将步入婚姻的情侣不是先拍婚纱照,而是先找苏念星算一卦,如果她的卦象好, 他们就结婚。如果卦象不好,直接拜拜或是再纠缠一段时间。
不过正如阿香婆之前说的那样, 美满的婚姻不常见,但是想要杀妻的男人更不常见。多数人的婚姻都是磕磕绊绊,互相磨合,最后携手一生。
苏念星看的画面并不都是他们争吵,也有幸福瞬间。
算完卦,这些看客一哄而散,每当这个时候阿香婆都会替她可惜,“如果你没有限制,我敢说一个月下来,你就能在香江买屋。”
小星这次的太火了。每次看那么多人无功而返,她都觉得可惜。
她指着散的人群,“现在看客不多了。我估计报纸的余温还能维持一两周。这么好的机会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找。”
苏念星失笑,“火了这么久,已经不错了。”
翌日,苏念星刚坐下来就有不少看客聚过来。
一位靓女坐摊前,她有些难以启齿,双手一直攥着包带。
苏念星见她不说,疑惑看着她,“你是没钱吗?”
靓女摇头,从包掏出钱包数了五百港币放桌,就是不说,她这样把苏念星弄糊涂了,“你不想说,那我们直接算吧。”
她正要碰靓女的手,先给她看手相(先算手相是因为次撞车,改变了次序),没想对方却抽回自己的手开了口,“我有个闺蜜,我们玩得特别好。前几天她介绍她男朋友给我认识。但是我觉得对方很奇怪,好像想脚踩两条船。他给我闺蜜买东西时,都会给我带一份。”
苏念星懵了,媒体确实给她起了个“贱男鉴师”的称号,但她是卦师啊,不是情感专家。
她刚想让靓女找专业人士咨询,别浪费算卦名额,却听旁边的男人道,“靓女,他可能只是不想冷落你。你别自作多情了。现在男人难当啊。送礼都要被误会喜欢。”
靓女摇头,“不是。他出差买礼,给我和闺蜜买一模一样的。我甚至能感受他时不时落在我身的目光。我不是傻子,我能分得清的区别。普通朋友根不会那样看我。”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我现在回想他的都觉得好恶。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告诉我闺蜜,我直接告诉她怕破坏我跟闺蜜之间的感情。我们俩感情一直挺不错的。她对我特别好。我不想失她。大师,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围观群众有人大骂,“贱男人。靓女我支持你揭穿他的面目。”
有人提议直接告诉闺蜜,“闺蜜一站在你这边。”
靓女有些为难,“可是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比我和闺蜜认识的时间还长。她的很爱那个男人,我怕她不相信我。”她叹了口气,“我最近很烦躁,那傻丫头还以为我是受了冷落才会情绪低落,约会非要拉我一块,但是我的不想。我快要憋疯了。”
看得出来这靓女很在乎闺蜜,但是她担闺蜜之情敌不过爱情,偏偏她还舍不得闺蜜之情,是左右为难。
苏念星只会算命,她哪会处这种关系。辈子她没跟闺蜜喜欢过同一个男人,完全没经验。
靓女语出惊人,“大师,你能不能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才能让我闺蜜跟那贱男分手?”
苏念星愕然,“你想把两人搅散?”
“那种贱男配不我闺蜜。这种男人不分手还留着过年吗?但是我不能亲自动手。你明白我的意思吧?”靓女似乎憋了好长时间,急于别人的肯。
有人立刻给她出主意,“贱男这么花,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