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还好吧。”杨书籍被夸得不好意思。
见此,苏玉笑呵呵道:“那咱们的草莓干,你明天能去收了不?”
“行。”杨书脊想也不想答应了。
“好,杨同志,我看好你,那你明天准备好钱和票哈。”
话毕,苏玉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拿上自己的东西,匆匆离开。
杨书脊还热情的把人送到门口,目送她走远后,才往自己办公室回。
结果,走到一半,他寻过味来,顿时急得拍脑门。
“我怎么就答应她这事了,苏同志你等等!”
他一边喊着,一边要去追人,结果苏玉骑得飞快,身影已消失在路上。
望着不见的身影,杨书脊站在门口,欲哭无泪。
一旁出来送资料的小助理见状,关切的上来问。
“主任,你哭什么?”
“哭我又上套了。”
杨书脊伤心的说到,全然没有一副主任的样子。
小助理听此,低头忍笑,小声劝慰。
“主任,苏婶子给你下的套,你上的还少吗?何必在乎这一次呢。”
“你刚才干什么去了?不是喊你跟我一块在办公室里听着吗?”
杨书脊扭头,看向在偷笑的小助理,气急败坏质问。
他之前上过苏玉
的当后,特意找了个人在旁边提醒自己。
结果到好,人没用上,反倒又上套了。
那小助理长得斯斯文文,推了一下眼镜款,将怀里的资料递上去。
“你交代我,把下边的乡镇情况都整理成文字,我整理好了。”
杨书脊:……
看着厚厚的纸张,他尴尬不已。
“成吧,这次就算了。”
最后,杨书脊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份痛。
—
苏玉回到村里时,正是傍晚点。
大家都下工了,屋里也燃起炊烟。
戚家老屋,院子里,孩子们围坐一圈,拉着李铁柱读书讲故事。
“妈,你回来了。”
戚富在水池边洗脸洗手,见苏玉推自行车回来,刚忙上前帮忙。
“田里忙活的怎么样了?”
苏玉接过二丫搬来的凳子,坐在院子里,关心问着。
戚富把自行车放到堂屋里出来,说。
“都按照你的法子栽种着,就是水好像出了点问题。”
“什么问题?”
问着,苏玉又接过二丫端来的水,喝了一口。
“俺今天到河上端去看来,水越来越小了。”戚富面露忧愁,“照这个情况,用不了几天,河水也要干。”
“嗯。”苏玉淡淡应着。
戚富听到
这话,有些着急追问。
“妈,你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明天带人进山,找水源,挖渠引水。”
说完,苏玉起身进堂屋,转头交代戚富。
“你把老二喊进来,我有话问他。”
“好。”
戚富回着,起身走到屋后去喊戚国。
不一会的功夫,戚国顶着一脸疲态之意,进到堂屋里。
“把门带上。”苏玉说。
戚国听话的关上门,站在中间,低着头一言不发。
苏玉看向旁边的凳子,柔声说:“坐下来说吧。”
“妈,俺……俺还是站着说,”戚国声音极弱。
见他执意,苏玉也不在强求,直言进入主题。
“老二,王大花的事,你打算怎么弄?”
“俺。”戚国语塞。
他默默的低下头,周身都散发着忧伤和迷茫感。
“你要是还没想好,就再想一天。”
话毕,苏玉起身打算去厨房帮忙,顺便跟大梅子谈谈心。
毕竟,王大花的事在她心里,估计会成为一道过不去的坎。
见她要走,戚国双手紧握成拳,艰难道:“妈,俺想好了。”
苏玉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目光柔和的看向他。
她并不着急询问,只是默默的等待他开口。
屋子里
,寂静几分钟后。
苏玉瞧见,戚国缓缓松开手,身体微微发抖,语气哽咽。
“等她伤养好后,俺要跟她离婚。”
“你真的想好了?”
苏玉面上毫无波澜,心里却是掀起惊涛。
这个时代,女人说要离婚,百分百是假话。
但是,男人说要离婚,百分之五十是真话。
而且,苏玉见戚国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