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白健所说,这是一张残卷,被分为三份。
白家手中的,只是其中一角。
上面印刻着一些纹路,虽因为年代久远,已不甚清晰,但大体还能看出一些图案来。
“这是哪里?”
“这个……具体位置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它大体位于临海的鹰愁岭一块。”
白健也算是彻底老实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鹰愁岭?
陈渊表示对此从没听说过。
倒是韩振虎目中一凝,为他答疑解惑:“陈大师,这鹰愁岭位于临海最南端的松岭市境内,因为地势险要,再加上常年毒瘴笼罩,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临海,松岭市。
陈渊缓缓点头。
他倒是知道那里,因为地处临海最南端,经济发展有限,也被人戏称是临海最“难”的城市。
那里,四面环山,想发展旅游,却又多毒瘴。
想发展经济,路又修不出去。
便是在场诸多权贵中,都很少有松岭市之人。
看来,想要去一探究竟,势要让白家来当引路人了。
“三天后,你带我一起去。”
陈渊此言一出,便代表,这半神遗迹一事,他势必要插上一脚了。
白家虽然无奈,但也只能照做。
接下来,陈渊对于这宴会,便彻底无感了。
接受完临海诸雄的轮番礼敬后,他便舍弃眼神热切的众人,只身来到了凌冰然与蒋小凡的身侧。
“你竟然便是陈大师,其实我早该想到的。”
凌冰然顾盼生辉,美眸间闪烁着一抹亮光,俏脸如冰雪融化般,露出一排雪白的贝齿。
面对美女的注视,陈渊难得流露出一丝笑意,“是啊,早该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该想到的。”
第一次,见面?
凌冰然俏脸一怔。
她与陈渊近乎坦诚相见的一幕,仿佛又一次出现在她眼前。
瞬间,凌冰然脸红得如同滴血,眸中满是嗔意。
“你……哼!要不是那次,我母亲给我的唯一一件物品,也不会碎。”
“哦?那是你母亲给你的。”
陈渊一奇,当初那枚火之精粹,他记忆尤深,要不是火之精粹,恐怕他也不会如此快修成厄难不灭体。
凌冰然眼神一黯,轻轻臻首,显然对于母亲留给她的东西,十分在意。
陈渊见此,突然道:“从此刻开始,我可以再答应你一个请求,不管什么。我陈渊,从不亏欠别人,尤其是女人。”
“谁要你什么请求。”
凌冰然伤感消失,轻笑道:“再者言,你堂堂临海至尊,陈大师,我可不敢求你。”
“陈大师,不过一个称号罢了,于你而言,我一直都是陈渊。”
陈渊的话让凌冰然心中一颤,她再次看向眼前这个男子时,美眸间不觉掺杂上一丝莫名的情愫。
她笑了。
笑得是那般动人。
于灯火辉煌的宴厅间,也足以压过万盏明灯。
在众人注视下,凌冰然忽然鼓起勇气,用她那水葱般白嫩的玉指,抓住了陈渊的手。
小指轻轻勾住陈渊的小指,脸色绯红道:
“你说的,我全都记住了,你可不要反悔哦~”
“我陈渊说话,从不反悔。”
两只手轻轻摩挲,期间传来的淡淡瘙痒之感,令凌冰然的脸更红了。
……
“闯爷,看陈大师的样子,与小姐感情不错,您难道不趁机上去弥补一下吗?”
秦时初看向凌闯,献言道。
对此,凌闯却摇摇头,“不需要了。”
“为什么?”
“这样,不是更好吗?”
凌闯儒雅的面庞间,忽然流露出一缕微笑,发自心底的微笑:“若是我们上前,说不定会将场面搞得更砸,忘记刚刚了吗?”
“这……”
秦时初话音一滞,不觉低头。
“让他和阿然正常发展吧,看那陈大师少年英雄,应该不是欺骗少女感情的人。至于借势,现在人人都知陈大师正与我的女儿谈恋爱,就算我与女儿感情不合,也是我们自家的事,外人敢无视陈大师与我的这层关系吗?”
“还是闯爷想得透彻。”
秦时初心悦诚服。
或许比起武道,眼前这位中年人不算什么。但若比起城府与智谋,能与其比较者,无二三!
不然,凌闯也不会在短短几年之内,不依靠凌家,便独占江南半数营盘。
这一刻,凌闯才是那位外面盛传的智将。
于无声中,轻轻松松便将陈渊,划分至他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