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看了一下元沫沫的神色，结果被她无辜的眨巴的眼睛反而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是，你脸红个什么…”
元沫沫在心里默默想道，顺便敲了下白罗夜，得到的是他还ok的回应。
“后面呢？”
漓心选择再婚，而那时又已经病入膏肓，前任女王不久便离世…总觉得这些都太过巧合了，一桩接着一桩。
“她和泽结婚之后，就把我又调回了她的身边。”
“奇迹一般，她的病再也没犯过，我也觉得她应该能够安心在海底生活了。”
这个时候海拉的语气是高兴的，但很快又急转直下。
…“漓心越来越多出现在所有人面前，而泽在头几个月日日陪在她身边，但很快，他们就再也没有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了。”
“那时候，王庭并不能像现在这样自由进出，因此只有在王庭的人才知道，泽也染上了那种怪病。”
这什么，一个人好了，就换另一个了？
总不至于是什么替换反应？
“对这位入了王室的外族人鱼，许多人还是抱有许多意见的。”
“女王却给他找了这片海域最好的医生，努力医治他。”
不由得脑补了一下那两位恩爱的画面，嗯，她觉得不太可信。
“直到某一天，我迟迟未见女王从寝宫出来，于是独自一人端上药去，在他们门外等了很久，都没有回应。”
深深呼吸一口，海拉左手放在胸前，看着元沫沫的眸子沉声道，“或许公主你不会相信，但我接下来说的都是真的。”
作为回应，元沫沫的表情并未变动，而是柔和地说道，“我自然会判断的，你说吧。”
“在焦急与等不到回应后，我试着推开了门，然后，就见到了浑身是血的女王，还有那已经被啃咬的只剩下断肢的，泽。”
？
等等你说谁把谁吃了？
元沫沫可是前不久把泽亲手扎死，看着他完全死亡的。
还有那种操作的手感，这可不是假的。
海拉也越说越着急，眼前弥漫起当日的画面。
“信我，她手上还捧着吃了一半的头颅，那儿正死不瞑目的留下单只眼，错不了。”
“女王在看到我的那一刻，并未惊慌，而是抬抬手让我过去，就像以往那般轻和又温柔，可我怎么也没法忽视那沾满血迹的她的脸颊…”
“在等待的间隙里，漓心一口又一口地又吃起泽的血肉。”
画面太美好，想一下就已经让人生理不适。
“你，逃走了？”
猜测着问出，海拉点了点头。
“是。”
“在我眼中她已经变成了怪物，但明明我之前觉得不管她是什么样我都能接受的。”
“我疯了一般游出寝宫，可没多久，就被追赶而来的护卫给抓住，投入了水牢。”
“重新出现在我面前的漓心并无异样，她依旧是那么的优雅，周身散发着温柔的气息。”
“她微笑着问我是否会帮她保守秘密，而我在害怕与恐惧中，问出了我一切的疑惑。”
“可漓心却说我没有那个资格知道，并且像是刺激到了她的神经，我被处刑了。”
“我想我应该会死，可第二天醒来，又回到了王庭。”
做交叉相握的手势，海拉在她面前比划了一下，而元沫沫看着她这般诡异的描述，不由得讶异。
乱入有风险，逃跑需尽快。
比如她现在就想把不断抽搐又惊动万分的海拉给拍晕，看看她是不是也是一个怪物。
丝丝发抖的哽咽声从她喉咙里发出，那些难看的疤痕被她烦躁地抓挠着，连抓出血痕都没停止。
伴随着此，元沫是真的认为这个名叫海拉的人鱼也异化了，手上动作已经预备。
却听到她高鸣的喊声，
“死去的泽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他完好无缺，神情灵活又自然，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的一样，而且整个人和从前一样，光彩四溢。”
“明明那座寝宫里血迹斑斑，可他们却像看不见，恩爱如常，再一次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
“可那日我是真的被漓心杀死了，死亡的痛苦我又怎么会搞错！”
“一切如常，只有我记住了那天的事。”
抱紧着头，海拉拼命摇着身体，一点点游过来。
元沫沫的权杖警告似的伸出，“你要冷静，疯狂只会让你更加糟糕！”
好家伙，这人鱼之海还有一个正常的吗？
海拉睁红的双目边缘已经留下被她抓出的血液，停在离权杖顶端只有几厘米之外。
满脸的痛苦神色。
“之后，相信你听到的也是如此：两人争辩，女王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