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云晚棠抬头的一瞬间,突然,窗外传来很小的敲击声。
起初云晚棠并没有在意,她只当是那只鸟路过嘬了一口玻璃。
可当那敲击声越来越大,且很有节奏,像是在传递着某个信号。
明明是白天,房间里却一片黑暗。
云晚棠意识到了不对,她几乎是爬的去的窗台,她身上早就饿的没有劲,能走这些步已经是要了她的命。
她伸手颤抖的拉开遮挡阳光的窗帘,当看到桑挽的那一刻,她人是傻的。
京城四月天热的不行,可她现在却是浑身冰凉。
桑挽强忍着泪水,窗户已经被四周封死了,她进不去,也救不了云晚棠。
她从没见过云晚棠这样,她应该一直光鲜亮丽才对,如今这样变的她要不认识。
她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更是沾有血迹,胳膊上还有触目惊心的血痕。
桑挽已经在极力忍着,但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晚棠……晚棠。”
桑挽声音哽咽,她额头冒着冷汗,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因为刚才爬楼,她手心已经破了皮。
云晚棠却笑了,她笑的眼角都弯了弯。
万幸,桑挽没事,她没有事!
云晚棠激动的哭了出来,她努力张了张唇,因为声带损坏的原因,她只能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两人隔着玻璃无声对望着,这一刻桑挽想杀人的心都有。
她一退再退换来的是什么,是陈桂枝跟桑思思的得寸进尺,是她三番两次的经历生死,是云晚棠如今的局面。
桑挽深呼了一口气,她伸手擦了擦玻璃,让上面沾染上一层迷雾。
她抿了抿唇,手费力的在玻璃上写下三个字。
“别哭了。”
桑挽双手撑在一小阶台上,她双腿是悬空的,每一次用力她胳膊就疼一次。
云晚棠说不出话,她双眼通红,很着急的想去拿什么东西。
桑挽怔住,随后她看见云晚棠拿过纸笔,她在纸上飞快的写着。
——小心周明德,他要杀你!
哐当
桑挽有一瞬的失神,她手心差点没抓住床单,险些从三楼掉下去。
她脑中忽然回想起在花园时听到的话。
沈星栩说,桑思思是周明德找回来的,也就是说他们早已同流合污诶,狼狈为奸!
桑挽突然笑了一声,真是让她感到惊奇。
原来那个一直要杀她的人是周明德。
云晚棠怔住,她不明白桑挽的这个笑是什么意思,但当下最重要的是她的安全。
她拿出纸笔,接着在纸上写出话。
———找陆星辰,皇娱会所,他会带你走!
桑挽脸色惨白,到底是有多么可怕的人,会让云晚棠跟周迟一样都想带她走。
一个是周明德,一个是姜家。
她低下头,好半天没缓过来情绪,桑挽感觉她现在要喘不过气。
云晚棠鼻间一酸,她的挽挽到底做错的什么,要这么被对待。
她唇角扯起一抹苦笑,为了让桑挽笑一笑,云晚棠在纸上画了个爱心,爱心里边她画了个可爱的小脸。
桑挽正巧抬头,当撞进云晚棠那双眼眸时,她心里的那个想法越来越强烈。
楼下的保镖正密切巡查着,桑挽不能跟云晚棠多聊,她跟她告了别,临走时再三嘱咐云晚棠好好吃饭,不要闹绝食。
一个小时后,桑挽没有回医院,而是去了皇娱会所去找陆星辰。
她顺着云晚棠给的地址,来到了五楼包厢。
桑挽心里对这个房间是有阴影的,因为上次她差点被活埋了,就是在皇娱。
陆星辰正焦急的在原地徘徊,他已经在这等三天了,云晚棠被囚禁的那个晚上,她特意告诉他,让他那也不别去,就在这里等桑挽。
然而,三天过去了,他连桑挽的影子都没看见。
就当陆星辰准备离开皇娱的时候,桑挽来了。
当看到桑挽的那一刻,陆星辰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看来周明德没有得手,她还活的好好的!
陆星辰一把拉过迷离中的桑挽,他双手紧紧按住她的肩膀。
“听着,今天你就出国,马上就走。”
桑挽还没反应过来,她耳边回绕着陆星辰着急的声音。
她一时怔住,等她回过神来时,她手里已经有了一袋子美金。
“晚棠要送我去美国?”
桑挽手里莫名多了个黑色纸袋,她被压的重心都往下移,手臂都快抽筋。
陆星辰擦了擦额头的汗,他咽了咽喉咙,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晚棠的意思让你出去躲一下,等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