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的很快,黑夜悄然来临。
周迟临走前跟桑挽说了一句话,他说,一切都不用担心,她不会坐牢。
但结果是,他迎来了一巴掌,很响。
他侧脸几乎都肿了起来,最后周迟也没有生气,只叮嘱她好好休息。
桑挽站在玻璃窗前,她脸上的血色褪去,目光凝视着楼下的黑车。
她死死攥紧手心,喘息声都不平稳了起来。
周迟,我就是死,也不要再跟你扯上一点瓜葛!
很久,楼下的黑车走远了,留下一地的尘土。
桑挽的意识渐渐回过神,她站在原地,不由得回想起周迟的话。
不会坐牢,桑挽在监狱的那几天,都把心思寄托在了监控上,她以为十拿九稳。
就算把当年的事再翻出来,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了。
但现实却是她根本来不及被翻,因为调查结果显示她有罪。
几分钟后,桑挽脱下病号服,她换上了便衣。
她整理了一番衣衫,开门后她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事。
为什么没有看守的警察?
她一直都没注意,直到今天周迟来,她才发现了不对。
再结合周迟的话来看,这应该是他授意的吧?
桑挽没想太多,她戴上口罩,坐上电梯从医院大楼出去了。
这一切超乎她的想象,她出来的异常顺利,没有人拦她,也没人在意她。
好像她跟之前一样,身上这层有罪的枷锁,也仿佛不存在一样。
桑挽喘了一口气,她抛去脑子这些乱七八糟的杂念,抬手招了一辆出租车。
上车的瞬间,她感到了司机师傅异样的眼神。
但桑挽没在意,她拿出一张百元大钞。
“师傅,lovely赛车场,麻烦开快一点。”
她说完后,把百元大钞递给司机。
司机师傅压低了黑舌帽,他声线醇厚,说的话很像是变了音后。
“会开的很快。”
桑挽秀眉一紧,她歪头想去看看司机,却不想他始终跟自己较着劲,桑挽怎么换角度都看不着他的脸。
很久后,桑挽放弃了,她揉了揉发酸的脖子,心里想着,应该是外地来的吧,所以口音不太对。
很快,lovely赛车场到了。
桑挽开门下车,她冲着司机师傅点了一下头,算是礼貌的告别。
她转过身,大步朝着lovely里面走去。
然而,桑挽不知道,她现在做的一切都被人暗暗监视着。
她在明,那人在暗。
司机师傅并没有走,而是停在了一个小巷子里。
师傅拿出手机,拨通了最顶上那名叫Satan先生的电话,
“先生,桑小姐不出你所料,她回了lovely。”
“嗯,跟着。”
司机师傅怔住,他额头都出了冷汗,每一次跟先生说话,心里总会紧张的不行。
突然,司机师傅想起什么,他有些结巴的开口。
“先生,傅觉少爷他这几天没在俱乐部,手下说他要去京城的警局。”
师傅说完后大气都不敢喘,每一次提到傅觉,先生肯定都要生气。
此时巴黎,维西利酒店。
男人穿着一身高定黑色西装,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杯,手上的戒指发出暗红色光芒。
许久后,男人懒洋洋的起了身,说出的话凉薄又具有穿透性。
“让他闹吧,人活着就行。”
司机师傅可算是听到了答案,他毕恭毕敬的回道。
“好的,先生。”
而这边的桑挽却连门都没进去,她被拦在门外,说是要有进来的手牌。
桑挽直接愣住了,她上哪整手牌去?
她抿了抿唇,好像那天她跟陈风来的时候,陈风手里确实有一个白色的小挂件。
那时的桑挽并没在意,如今看来没有那个她还进不去了?
桑挽不太甘心,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要是医院给警察那边说她病情恢复,那她会被立即抓走。
到时候,在想来lovely可就难了。
她不能靠着周迟,否则她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就在桑挽想该怎么办的时候,原本站在门口拦她的人突然不见了。
lovely的门口没有人了?
这是桑挽的机会,她只犹豫了一秒,便往里面走去。
桑挽先前来过一次,她很快找到了赛车场地的门,为了躲避场内的监控,她一路都贴着墙壁走。
十几分钟后,她到了十三腰。
桑挽故地重游的感觉并不太好,因为现场都被清理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