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猛地被人抓住,许黎看清女人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是赤裸裸的,毫不掩饰的恨意。
跺了一下脚,许黎给身后的周迟传递着信息。
“我自己会走!”
吼完一声,女人一怔。“好好配合,我不会伤害你。“
已经出去的周迟看见许黎给的信号,无奈他只能先回来。
她要干嘛?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往里进?
许黎活动了下发麻的手腕,跟上面前女人的脚步。
刚才女人说是有人想要见她?会是谁……能买动许宴安插在她身边的护士,这个人不简单……。
进到别墅里面,许黎被这里面的装饰震惊到。
四周富丽堂皇,在她眼前明晃晃的金色钢琴更是曙目。
她从来都不知道,在阴森森的医院里还有这样一处地方。
而坐在钢琴前的那名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正在弹着琴键。
许黎怔住脚步,人直接傻掉。
女人的背影骨瘦嶙峋,瘦的不正常,胳膊细的,仿佛风一吹就会折。
一曲完毕,女人慢慢转过身,视线停留在许黎身上。
“你来了……。”
短短几个字,让许黎不寒而栗。
咽了咽喉咙,“你是谁?为什么大费周折要见我?”
陈樱微微一笑,明明脸上是笑意盈盈,却让许黎觉得阴森恐怖,就像是临终前给你一个不屑的笑容。
慢慢的凑近许黎,陈樱消瘦的脸颊,脸上吓人结痂的伤口,近距离接触后,尤为突兀。
许黎没忍住,往后退了一步,胃里的酸水直翻涌。
这真的还是人脸吗…
突然,陈樱笑的癫狂,指着许黎说。
“许宴那么冷血无情,没有心的人,竟然会为了你不惜放弃他在巴黎的权利,你真的很不一样。”
察觉到面前女人的不对劲,许黎皱着眉。
“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陈樱忽地叹了口气,神志已经不清。
“桑挽,你记住我今天的下场,你逃不了,你也会跟我一样,沦落成今天这副模样。”
轰的一声,许黎僵在原地。“你也叫我桑挽?”
陈樱眼神微眯,除了他跟许宴,还有心理医生,谁还会告诉她是桑挽?
回过头,陈樱一记冷眼直直扫向身后的女人。
“你跟她说的?”
女人浑身开始冒着冷汗。“我……我……我。”
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陈樱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
“蠢货!许宴要是查到,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而许黎陷入进陈樱刚才的话中出不来,脑袋开始做疼,她脸色煞白。
走到女人身边,许黎忍着想吐的冲动,问着陈樱。
“把事情说清楚!”
陈樱朝着她吐了一口气,“怎么?你不相信许宴了?看见我这吓人的样子,你怕你也会?”
一针见血,许黎有一瞬的心悸。
“你说,我要是现在把你杀了,许宴会不会给我一个痛快,不再拿我试验毒品,让我被男人轮……。”
抓住陈樱的手彻底松了下来,许黎的世界在崩塌。
头疼的让她弯下身,脑海里浮现出往日的一幕幕。
明明她记忆里的许宴温和谦逊,待人永远如沐春风。
怎么会是陈樱口中这么的肮脏不堪!
许黎狼狈的站起身,大声吼着。“你撒谎!”
嘲讽的睥睨着许黎,陈樱大步走到她面前,指着自己已经被毁容的脸。
“到现在,看见我这幅鬼样子!你还是信他吗?”
眼泪无征兆的滑落,许黎摇着头,唇角忽然扬起一笑。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是许宴干的!”
陈樱抬起头,拿过一旁早已准备好的刀具。
轻飘飘的说出。“桑挽,当你想起来一切的时候,你会无比厌烦,恶心,从前的自己。”
忽然间,许黎感到脑袋昏昏沉沉,双眼发昏。
脑中闪过什么,许黎心中一惊。“那瓶牛奶……,你…!”
陈樱举起手里的刀,眸光暗淡,接着长舒了一口气。
“你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然而,就在刀即将照着许黎落下的一瞬间。
一记子弹疾驰而过,照着陈樱的手,快准狠。
刀终究比不过子弹。
“啊——!”
陈樱的手被洞穿了一个窟窿,看着一身黑衣的周迟,她眼中惊愕不已。
“你是谁?!”
周迟看都没看陈樱一眼,小心的怀抱住许黎。
狭长的眸子戾气横生,他抬头,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