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震荡让日军一个个惊恐起来。奋力爬起,手脚齐上,屏住呼吸拼命的抠着。
可洞口任凭让他们怎么抠,上面的沙土似乎就是扣不完。
轰!
又是一震更加剧烈的震动,堆下来的沙土再次坍塌进洞内几米,。让日军还没爬起来,就将刚刚掏出的坑填满。
光治肺部被灰尘呛的火辣辣的,他在巨震中手脚并用,费力的向后爬着。此时,他似乎知道了自己的命运,他不见得有机会再爬上地面跟敌人战斗了,这里,就是他的归宿,是他自己挖掘的坟墓。
巨震的频率越来越快。轰轰的巨震让坑道内跟过山车一般,上下左右不断的摇摆着,灰尘,更是纷纷飘起,让能见度几乎为零。
光治爬出了三四十米,在巨震中一个狗啃屎,抢了满脸的绘图,打他已经感觉不到脸上被砂石擦伤的疼痛。用力撑起发软的手臂,在摇晃中。艰难的继续向后爬。
洞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已经有日军忍受不住窒息的感觉,疯狂的抓挠胸部,鲜血淋漓间,似乎要将肺叶直接掏出来呼吸。
可他们越是挣扎,呼吸越是困难。短短的数秒,一个个就在灰尘飘荡间,倒在了地上。
光治越来越没力气,实在爬不动了,在颠簸中。背部靠在了坑道边沿,费力的呼吸着。
先遣军为何敢炮击?而且看架势是全城炮击……
他神智渐渐的模糊,窒息让他眼睛渐渐突起,脸色在灰尘下,越发的酱紫,随之,已经到了极度缺氧的状态,但脑海里的执念依旧挥之不去。
他此时不关心战争的对错,不在意杀戮是否合天理。只想着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绞杀场,怎么就这么悄无声息的被一通炮轰给胎死腹中……
此时,淮安城内冲击波翻卷,天空飘起的沙土在冲击波力尽后,纷纷飘落,比漂泊大雨还要猛烈。
此时,如果停止炮击,人站在那里会很快就被埋上,天空飘动的尘土砂石比沙漠中的沙尘暴来的都要猛烈。
城墙附近,浮土已经五六米深,都是天空飘落的沙土堆积,将一切都掩埋的了底下。
炮击,在不断的前移中,已经靠近了中心,这也是三宅光治为何感觉到巨震的频率越来越快,显然是一圈向里,弹着点越来越近所致。
汤文,在琼安防灰尘漫天,以及交给你看不到任何景物中,下达了继续后撤的命令。
他们,不能站在灰尘里,两公里也已经是灰尘飘荡的区域。
炮击,在汤文他们再次后退两公里,才在汤文的命令中停止了轰击。
一次的轰击,让汤文消耗了这里近半的炮弹。但他知道,日军既然摆出了这个真是,城市里少不了地下战壕,估计中心地带地下地上都会联通。
炮击停止后,孙涛在汤文没有反对的情况下,除了围困周围的部队没有动,就地宿营外,火炮,自走火炮,纷纷向曲军刚那里运动,做好狙击日军,来个小型会战的准备。
而这里,汤文是不会让短时间里人员撤离的,日军在地下修筑掩体,保不齐就会储存粮食和水,做长久坚守的准备。
所以,部队要留守,确认日军均被震死,坑道皆尽塌陷为止,才会赶奔宿迁战场,否则,留下这些穷凶极恶的恶魔,对于补给线的安全会起到很大的威胁的。
汤文在炮击结束后,临近天黑的时候,发电给于柯,询问部队运动的情况。
于柯很快回电,他们已经一路突破了十几个镇,此时兵临城下,将连云围困了。周围的散乱日军在几个小时的行进中,已经全部拔除。老赵的大军线头部队一个旅也抵达了战场,大部队再有俩小时就可陆续抵达。计龗划攻击时间是给老赵的部队集结休息一个小时,也就是晚上9点开始发动攻击。
汤文明白于柯轻装前进,辎重过桥慢,一个是等火炮,另一个也是等老赵,这样,集中力量攻击的速度会更快。于是,将下令的活交给了孙涛,发电问起曲军刚和于磊那里的情况。
于磊那里,顾祝同跟日军大战了一天,阵线拉长十余公里,炮火轰鸣中,进退厮杀数个会和人,以日军损失惨重而宣告顾祝同占尽优势。曲军刚那里没有想象的那么紧张,就算是骆马湖那里的攻打,在几乎将阵地炸平的情况下,日军的部队消耗了大部分,已经无力进攻,后退五公里,等待援军。
“哼!你们还有援军吗!?”
汤文看罢曲军刚的电文,冷哼了一声。
此时,张自忠三十余万的兵力云集徐州和商丘,虽然没有激烈战斗,但这几天就没有停止冲击日军的阵线,让日军不敢大意,同样不敢过多的调动兵力,对张自忠严防死守。
“五号记录电文。”
汤文看完曲军刚的电文,喊来五号,随之下令道:“令曲军刚坚守扰敌,今晚不要让日军睡觉,明天下午大军将会全部抵达,沿途的火炮也会构筑阵地结束,后天,发动宿迁战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