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累得够呛,肚子里还揣着一条尸虫,没有心思跟她胡闹。
“动动脑子……这人认识我的仙家,他敢对你动手吗?”
安笛顿时噎住,明知我说的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发脾气。
“别逃避话题,你就是把我丢下了!”
我瘫在沙发上,看着上蹿下跳的小姑奶奶:“那你说,你想怎样吧?”
安笛嘿嘿一跳,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我想买衣服,还想去给头发染个色。”
我嘴角抽搐,合着人家挖好坑,就等着我呢!
我敛眉瞪向她:“安笛,我发现你可真美……想得美……”
安笛撇嘴道:“切,我可是看到你的银行短信了,有好几万呢,请我买几件衣服,做个发型怎么了?”
我怒不可遏:“你居然偷看我隐私!”
“我可不是故意看的,是你付钱的时候,它自己弹出来的……怪我咯。”安笛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
“你……”我气得咬牙,安笛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就像我欠她的:“安笛,这钱,是我辛辛苦苦挣的血汗钱,我可没有义务分给你花。”
我在外面处理邪祟,九死一生时,安笛在哪儿?
别想着对我道德绑架,我这个人没有道德!
本以为安笛会当场翻脸,甚至跟我大吵一架,没想到,她却眼波一转,矫揉造作地说:“是吗?我本来还想,你要是对我好一点,我就跟你说说爷爷奶奶跟你保家仙的事,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
这副奸诈的小人嘴脸,简直跟二叔一模一样。
关于爷爷奶奶的事,确实困扰了我多年。
无论我怎么问爸妈,他们都讳莫如深,闭口不谈。
自打知道,江念可能跟爷爷奶奶的死有关,这件事便成了我的心病。
我攥了攥拳头,决定要对她追问到底。
“安笛,你最好别忽悠我,不然,你会死得很难看!”我点开转账,给她转了三千块钱过去。
“够了吗?”我咬牙切齿。
收到转账,安笛笑开了花,随手把眼泪一擦,坐在沙发上娴熟地点燃一支烟。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我的姐姐……”安笛撅着嘴,朝我吐了一口烟圈,差点没熏死我。
我赶紧起身打开窗户,把这烦人的烟味散一散。
“赶紧说!”
安笛不紧不慢地抖了抖烟灰:“爷爷奶奶的事,一直是我们安家的禁忌,有一次我爸喝醉酒,说漏了嘴,我才知道的……”
我们安家,曾经得罪过一条蛟龙!
据说是安家祖先拿走了蛟龙身上的龙珠,导致蛟龙无法修炼和飞升,从此就缠上了安家。
“龙珠?”安笛突然笑了:“我们山里人家要那玩意儿做什么?就算偷走,也是拿去换钱、换粮食,怎么可能藏起来?”
她的话如同当头一棒,瞬间将我敲醒!
没错……安家的祖先拿着龙珠毫无用处,根本没必要去偷。
可是,就连江念都亲口说,安家欠了他,难道,这一切另有隐情?
安笛大口大口地吞云吐雾,仿佛只有烟才能让她此刻镇定下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歌谣……”
龙隐鳞,凤藏羽。
龙居浅水遭虾戏。
凤入深林被雀欺。
若使飞天能翻云。
安家以女祭江心……
后面还有一段,但是安笛不记得了,大概意思就是……我们安家的女儿,生来就是祭品,要献祭给那条邪龙的。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姑姑吗?”安笛的脸色肉眼可见地变白,声音都带着颤:“本来有个小姑的,祭龙了……爷爷奶奶就是受了这个刺激,才下定决心要反抗邪龙!”
按照这段歌谣,那条龙应该就是江念了。
他想要得道升仙,就必须要安家的女孩来献祭。
可为什么偏偏是安家?
不是张家、李家和王家?
对此,安笛也很费解,这就像一个可怕的诅咒,笼罩在安家人的头上,每一代出生的女孩,都要丢到河里献祭给邪龙。
“爷爷奶奶去找仙姑算,结果算出,我们安家这代人丁稀薄,只有两个女儿,就是你和我。按照歌谣,我们早就应该沉尸河底了,这一代也算绝了后。他们不想看到这个结局,就请了一个高人回来对付邪龙。”
江念在后山有个龙王庙,庙宇是安家祖先修建的,爷爷奶奶亲手把庙给砸了,还在里面埋了镇物。
他们的举动惹怒了江念,当场就死在破庙里,听说死相极惨!
而那个高人,则是用自己的命,把江念封印在了破庙底下。
“我爸想起这件事就会哭……他说……当时去给爷爷奶奶收尸的时候,根本就认不出人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