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君的人……也是你敢肖想的?”
江念的眸子里划过一道杀意,但凡对方敢说半个字,那就是在找死!
张凡吓坏了,保持着邀请的姿势,屁都不敢放一个……
江念无视地迈开长腿,牵着我的手向外走去……
看得出来,他已经很克制了,但那怒意还是泄出来了一些。
“放心,就算你不开口,我也不会答应的。”我按了按江念的手背,柔声地哄着他。
“嗯。”江念紧紧扼住我的手腕,穿梭在狭窄的石板路上:“你没那么傻。”
我脚下一绊,差点没原地摔倒:他不会说话可以闭嘴的!
“红蛇娶亲,听着都很瘆人,今天晚上有得忙了。”我想起蛇堆里露出的那只大眼睛,眼睛都比我的拳头大,本尊得有多大啊……
江念却不以为然,提起今晚,他冷却的眼底迸射出兴奋的小火苗,迫不及待地想要扑咬猎物。
他舔了下嘴唇,冷不丁地冒出一句:“他的妖丹很不错……”
“妖丹?”
江念的目光很快落下,盯着我的小腹。
腹部下的那团小肉紧了紧,似乎也变得躁动起来。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今晚上黑蛊虫又要加餐了……
我们漫步在宁静的小乡村里,也不知道他想带我去哪儿,前方的路越来越窄,人家户也越来越稀少,我有点慌:“江念,你要去哪儿啊?”
他故意卖关子不告诉我:“很快就知道了。”
走到一个独门独户的破院子前,江念停下了脚步。
这间屋子很久没人来了,东屋塌了一半,堂屋和西屋摇摇欲坠地“坚挺”着,一阵风就能吹倒。
我看着这间荒芜:“这是……”
江念松开我的手,不费吹灰之力推开了院门:“这是你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我只知道我妈是南丰村的人,别一概不知,本想着解决邪祟的事,再从刘军那儿下手,没想到,江念先一步替我想到了。
一种很奇妙的感觉,从心尖里溢出,暖暖的将我包裹。
“谢谢……”
我率先跨进了院子里,院子有七八平大,里面长满了杂草。
堂屋的门敞开着,正中央是祖宗牌位,边上挂着几张黑白遗照。
“陈氏祖先……”我望着神龛上的滚金大字。
陈氏——我妈妈叫陈娟,这不就对上了吗?
我无法言喻此刻的心情,这里是我妈妈长大的地方,留有我妈妈存在过的痕迹,虽然不知道她后来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二十年了从没回过娘家,也很少会提起外婆一家,但我知道,她一直都没有忘记他们。
找到了妈妈的老家,我激动得同手同脚,快步走进屋内。
刚跨进门槛,一个没牙的老太太,就坐在角落里的太师椅上对着我笑。
“啊!”我猝不及防,心脏都跳到了嗓子眼。
破败的荒屋里,怎么会有一个老太太?
我强压着慌乱,再次朝老人家看去,刚看清我就不淡定了:“奶奶?”
这个穿着蓝布衣,满头银发的精神老太太,就是我小时候印象里的奶奶。
关于奶奶的记忆,久远得仿佛是在前世。
那时候我还小,奶奶粗糙的大手牵着我柔嫩的小手,在村子里散步,还给我水果糖吃,橘子味的酸酸甜甜,我到现在都记得。
对了,当初就是奶奶指着村西头的那片山警告我,那上面有个家族墓地,很邪性,千万不能上去。
可是……理智却告诉我,奶奶在我记事前就去世了,眼前这个人不可能是我的奶奶!
我原本想要扑到她面前,此刻却退缩了,眼底积蓄的泪水也憋进了眼眶里。
“你是谁?”我故作很凶地问向她。
老太太站起身,被我质问着也不恼,她慈祥地朝我笑道:“孩子,我是姥姥……”
“姥姥?”我看向墙上挂着的黑白照,右手第二张就是这老太太。
仔细看,她和我妈眉眼之间,确实有几分相像,特别是上半张脸,额头饱满,眼睛又大又有神。
难道她真是我的姥姥?
我狐疑地看着她,嘴上虽然没有承认,心中却明白,老太太没有撒谎。
或许因为是亲人吧,我明知老太太不是活人,也没有感觉害怕,反而倍感亲切。
那些遥远的记忆,潮水般涌现在脑中。
姥姥陪我一起玩,摇着蒲扇替我扇凉。
给我做好吃的,还天天都送我吃糖。
我睡不着时,姥姥会温柔地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晃着我拍我的后背。
……
我的脑子很乱,身体仿佛撕扯成了两瓣。
一边在不断地告诉我,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