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只有七天,如果没有找到仙草,恐怕神仙下凡也也无济于事了。”
“那还有别的办法吗?”
“没……”
这些话回荡在吴自由脑海之中,如一根刺扎进内心深处。
吴自由是苗疆腹地,九寨洞走出的第一位大学生,可谓前途无量。
吴自由毕业分配到了乡林业站,噩梦却由此开始。
那天和往常一样,上山巡查,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为了加快步伐,在山沟之中摔了一大把,当时没在意,起身就回家了。
没多久,眼睛就不行了,眼前雾蒙蒙一片,整个眼睛内痒痒的,难受至极。
又过几天肚子剧痛起来,实在没有办法,吴自由跟随父亲去看医生,可蹊跷的事,一顿检查下来竟然毫无结果。
无奈,只能回家。
夜里睡着,一阵钻心剧痛袭来,吴自由再次被痛醒,眼神之中充满恐惧,冷汗直冒。
“由子,由子,你怎么样?”
父亲吴牛夺门而入,附在吴自由床前,焦急万分。
月色如构,黑夜笼大地,连绵起伏的山岭,点点星火点缀其间。
这是一条崎岖的山间土路,这时一辆蓝色的小货车正摇摇晃晃奔驰而来,一对路灯把前路照得通亮,两边树影漆漆,不是传来怪鸟的呜鸣,在午夜的山道上有点瘆人。
“由子,再坚持会,马上就到了”吴牛手握方向盘,目不转睛叮着前方。
吴自由侧躺在副驾驶,瘦弱身躯包裹着厚厚的棉衣,俊朗的脸惨白一片,不知是不是冻着的缘故,身体在微微颤抖。
吴自由似没听到,也没吱声,这可把开车的吴牛吓到了,他撇过眼来望向儿子。
刹那之间,车前突然飘过一个白色的物件,吴牛一惊吓,急忙踩下刹车,脸冒出了一阵冷汗。
缓过神来的吴牛往前看,车前却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空旷的道路上此刻漆黑一片,只有车灯探照在前方,周围树影婆娑,寂静无声。
兴许是这突如其来的晃动,把躺在车上的吴自由惊醒了。
他吓得尖叫起来,眼睛迷糊地望着身旁的父亲,这时肚子传来了剧痛,他捂着肚子再次嘶吼起来,肚子里好像他有千万条虫子在爬一般,痛得死去活来。
“由子,由子,坚持住,一会就到了。”
吴牛惊慌失措,却毫无办法,不住地安慰吴自由。
捂着肚子不停呻吟,约莫过了十来分钟的样子,终于渐渐安稳了下来。
平稳后,旋即丝毫不当回事,脱口而出:“爸,您开慢点!我这都痛了不下百次了,要断气早就断了。”刚一平复,他这幽默嬉皮的性格立马恢复了。
听到儿子的话,先是欣慰了下,至少说明儿子现在状况平稳,仔细一琢磨,就发现了儿子话中的不妥。大晚上的说什么断气?
也不不坏吴牛大惊小怪,毕竟农村长大的,打小他可就听老人讲过不少故事。
老人们都说,走夜路的时候不能提到白事,死,等不吉利的字,夜里阴气重,“老变婆”听到了就会冒出来请你去做客。
到了它的地方,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就摆上来,你只要表现出厌恶,或者表示要吐,它就会把你撕开了,做成食物招待下一位客人。
作为高等教育出来的吴自由,一阵苦笑,一脸不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神神鬼鬼的。
经过之前的小变故,往后一路无事,车子停在了一颗巨大的枫树旁,参天大树郁郁葱葱。
旁边还有一些石板围成的小神神龛,这是村里人祭拜的大树神,逢年过节总要来拜拜,求个平安。
在车灯的映照下,路边隐隐约约可见是一栋茅草屋,门前用竹排围成了一个小院,院子里面好像有一座石桌,茅草屋的后面就是整个山坡,坡上长满了杉树。
吴牛扶着自己的儿子缓缓下了车,往院子里面走去,这个茅草屋看起来十分的古朴,大门敞开着,里面闪着微弱的光。
两人在院子里面停住了,吴牛朝里面喊道:“金凤姐!金凤姐在家吗?”喊了两声却见里面毫不动静,吴牛此刻就纳闷了,这灯都是开的人去哪里了呢?
就这两人考虑要不要进去之时,突然茅草屋里传出一声惊叫,撕心裂肺的尖叫。
从里面踉踉跄跄的走出一个人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脸上直冒冷汗,双眼无神,脸色雪白一片,刚走到两人面前就直直的栽倒了下去,嘴里面嘟囔着“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突如其来的变故把两人吓傻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从里面突然冒出一个黑脸老太太出来,手里握着一把雪白的钢刀,树皮般的老脸不停的抽搐着,嘴角鲜血直冒,恐怖襂人。
朝着两人走来,看着老太太的钢刀缓缓落下,吴自由闭上了眼睛,绝望的尖叫起来,身上撕裂般剧痛起来,他在心里默想“完了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