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静的吓人,远远的吴老坐在中间,此刻他一句话也不说,一旁的木子望着王组长,似乎有话要说,却没有说出。
吴自由瞥见另一边,王五始终莫不关己的表情,一脸严肃,不苟言笑的样子,真搞不懂他此刻在想什么。
王组长见到众人都没有发问,于是自顾自问起吴老:“老吴,你说说看吧!这个事儿咋们应该怎么办,沉默也不是办法。”
吴老似乎也没什么办法,一脸疲倦的样子,好一会儿方才悠悠而出:“吴小菊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我看他可不会乱跑的,我看十有八九是有人在捣鬼了?”
在场众人一听吴老这话,都是一愣,王组长皱起了眉头,脸色一崩似乎要发火,怒喝道:“吴老,那么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不想让我们好过了?”
“是的!”
“确定不是激怒了老变婆,触怒了她,再次出来为祸村寨?”
吴自由静静地听着王组长和吴老的对话,再仔细回想王组长所讲述的,发生在十三年前的妇人含冤变成变婆,掳走孩子的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仔细回想起来,好像有很多细节没有铺垫而出,对了,十三年前的到底是不是变婆所为,还是要从源头抓起,深夜的诡异女人,空空的妇人之墓,神秘失踪的吴达,这一切都扯上了那妇人。
王组长说那妇人名声不好,那么这当中又有什么事呢?奇怪的是在场的除了加上王叔他们这几个外人不说,按理说剩下的人应指出的,奇怪的是听完了,连妇人名字叫什么都不清楚。
吴自由一头雾水,充满了疑问,他转过头看向了王叔,本想把自己的不解跟他说出来。正对上了王叔也撇过头,四目相对,似乎王叔也发现了问题的关键。
一旁的胖子这时候拉扯了下吴自由的衣角,吴自由转过头去,胖子漫不在心地说道:“由子,你说那王组长说得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寡妇真的有可能变成变婆,从而过来掳走了孩子吗?”
吴自由头贴了过去。在胖子耳边轻轻说道:“你小声点,怎么可能是真的?今天的这个失踪肯定不简单,有人心里有鬼,等着看好戏吧!”
胖子一愣,蹙眉道:“那你觉得会是谁呢?”胖子说话也是轻轻地贴在吴自由耳边,他也不敢大声说了。
看吴自由没有回话,胖子也就退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了起来。
也许是看到胖子和吴自由在这边遮遮掩掩交谈了几句,王组长目光一撇,瞄向了吴自由这边,那眼神如同一个钩锁,钩住了吴自由的躁动,一下子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那边的朋友如何称呼,看你们刚在交谈,是有什么自己的见解?可否说出来,看看是不是可行。”
吴自由有些不知所措,好一会方才吐出几句话:“王组长,晚辈吴自由,刚才是聊别的事儿,这件事我们可不敢贸然谈论的。”
王组长听了吴自由的话,摆手示意,一脸平静波澜不惊的样子。
吴自由心想这个王组长肯定不简单,不过当下自己的疑问又没有人提出,难不成真得自己提问吗?瞥见王组长那冷峻的脸庞,吴自由就有些后怕。
木子这时候说道:“王组长,你如此相信是变婆复出,为祸村寨,那你可有什么证据?难道仅仅是十三年前发生过疑似变婆的事,就可以断定今天发生之事也是变婆所为吗?”
吴自由一愣,眉毛一挑,又是木子,怎么这个木子如此特别,之前恭恭敬敬彬彬有礼,如今看他质问之情又咄咄逼人,他到底知道点什么呢?
木子的话如同点燃的炮火,“轰隆”一声就飞奔向了目标王组长,每个人都注视着王组长,看他如何躲避,或者无处可躲,直接被炸出个稀巴烂,无处脱身。
“小木子,你这话是质疑我了?”
王组长脸皮抽动,有些难堪,他实在是想不到平时吴家看起来最小,最彬彬有礼的后辈,此刻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教训自己这个流花寨实际的当家人。
他虽然是叫王组长,毕竟这流花寨也只是一个组的规模,隶属于隔壁的秀洞村,因之虽然叫组长,实际是掌控着整个流花寨。
但是流花寨大部分是吴家,只有三家是王家,因之管理流花寨也就常需要找吴家老族长吴老商讨,久了吴老大堂就变成了会议的场所了。
“正是这个意思,你凭啥就断定今天小菊的失踪是变婆作为?”
木子一旁的吴老显然也知道这样不好,一直拉扯着木子,不过木子好像铁了心要质问王组长。
在坐的也都不敢贸然接话,就见到王组长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锐利:“我的意思是可以往变婆的这个方向寻找,并不是说就是变婆所为。”
木子本想站起来,却被一旁的爷爷一下子拉住了,当下咋咽了口水,不再吱声。
吴自由转过头,望着一脸淡漠的王玉说道:“王叔,这个事情你怎么看?真的有什么变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