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家属原本以为,时琪只会给牲口看病,试探着问了一下,才知道她内外妇儿都通,当天就回娘家,把老娘给带过来了。
这位老太太六十岁了,头发已经全白,不过耳朵不聋眼不花,在农村老人中,算是保养比较好的。
时琪一看这老太太的面色,就知道她得了什么病,这病不好,不过她能治。
老太太还挺不好意思,“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有这些个……我都不想麻烦。”
“不麻烦,您闺女做的很对,您这个病得赶紧看,要不然会要命的。”
时琪示意老太太坐下,又给她把了脉,做了检查,确定对方得的是宫颈癌。
当然,这个情况就不用跟老太太本人说了,免得增加她的心理负担。
时琪悄悄把大队长夫妻俩都叫过来,说了这个情况,
“宫颈癌早期,必须要抓紧治疗,最少需要用药三个月,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大队长见多识广,知道癌是一种恶病,“岳母咋得了这病?”
大队长家属哭了,“得啥病又不是我娘能选的,你这女婿咋说话呢?”
“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说小时大夫你能给治吗?你能给治的话,就赶紧治,虽然我是女婿,也愿意拿钱。”
看到妻子哭的伤心,大队长赶紧弥补。
“可以治,治疗的过程分两步,你们听我说……”时琪把治疗方法交代了一遍。
夫妻两个连连点头,表示他们会全力支持。
时琪知会过家属之后,就开始备药,准备治疗了。
她在备药的同时,也没忘了给春生做针灸,来帮助对方恢复记忆。
虽然这个过程有点漫长,但时琪还是愿意做,因为这对原主来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让时琪没想到的是,她刚帮着大队长的岳母准备好抗癌药,大队长的小舅子就找上门来了。
这人竟然不是拿钱给老太太治病,而是准备把老太太接回家,让她等死。
“我说姐,姐夫,你们就别多事了,老娘已经这个岁数了,该咋地咋地。”弟弟说话很无情。
“根生你咋这样呢?你的意思是不给岳母治病了,让她回去等死?”大队长气的不行。
岳母重男轻女,最疼的就是根生这个小儿子,像大队长媳妇这种嫁出去的闺女,只有帮衬根生的份儿。
这些年来,就连大队长都没少出力帮衬这个小舅子。
没想到小舅子一开口,就是放弃老太太,不给她治病了。
“不是我不管她,你看看她得的是啥病?那么大岁数了还得那种病,你们不嫌丢人我可嫌丢人。”根生还气的不行。
“这是为人子女说的话吗?老太太得的病咋丢人了?
我告诉你,这种病就跟感冒肚子疼一样,只是普通的病,只不过感冒肚子疼不要命,而这种病会要命。”
时琪忍不住,站出来帮着老太太说话了。
“你别说话,就算你说话我也不信你的,你们当大夫的,不就想骗着病人治病,好多骗点钱吗?我偏不上你的当。”
不管大家怎么说,根生就是梗着脖子不认错。
听到这里,大队长的妻子再也忍不住,伸手就打了弟弟根生一个耳光子,
“这巴掌是替娘打的,娘那么疼你,你不仅不孝顺她老人家,还说怪话。
我算是看透你了,你就是不想给老娘花钱,对吧?我告诉你,这个钱我来出。”
她弟弟根生挨了一巴掌之后,气得暴跳如雷,“你敢打我,我可是咱家的根,你个嫁出去的女子,哪有资格管娘家的事?”
打都打了,还有啥敢不敢的?
大队长在这件事上坚决支持妻子,直接找人,把小舅子给打出去了。
没了拦路虎,时琪开始给老太太治病。
要想治疗这种恶性病,可没有那么简单,针灸汤药得一起上,除此之外,还要配一些局部用的药。
“这些药的作用,主要是避免癌细胞扩散,西医治疗这种病,主要是采用切除术。
可万一在切除之前,癌细胞就已经扩散,切除就失去意义了。
而我们配的药物,能从根源遏制癌细胞的增生,效果比切除术更好。”
胡大夫对中药抗癌治疗很感兴趣,时琪配好了药物,就给对方做了简单的科普。
让人遗憾的是,时琪只能在金沟村待三个月,就算胡大夫想学习相关知识,时琪也教不了他多少。
胡大夫告诉时琪,在他们这个穷乡僻壤,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旦得了恶性病,有很多根本就不去医院。
“归根结底就是穷闹的,谁都知道去了医院要花钱,人到这个岁数了,最怕的就是人财两空。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