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怎么跟她说出真相呢? 薄西爵内心很复杂,他既想让她知道,又不想让她知道,这很矛盾。 “好。” 他沉声答应她。 夏知知却没有笑。 她听的出来,他说的不是真心话。至少此刻,他并不想治疗自己的腿。 “你在犹豫什么?” 薄西爵语气淡漠,“我并没有犹豫,只是手术的时间可能会有一些变化。” “这样啊?”那她放心了。 夏知知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只需要知道他是不是愿意做这个手术的就可以,至于其他的问题,那都是薄西爵自己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她来安排。 她以为时间只是缩短两天,并不知道,他打算至少三个月以后,才可以做手术。 夏知知继续帮他按摩,力道看起来应该很舒服,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现在还是感觉不到什么吗?” 她仰着头问他。 薄西爵眼底平静无波,淡淡地说:“是的,没有任何的感觉。” “嗯,其实,你腿部受伤很严重,当时的医生应该很努力的再给你做治疗了。如果当时给你做手术的人是我的话,我也不一定能比对方做得好。无论如何你的腿都需要再做第二次手术。” 夏知知很可 观的再陈述这件事。 很多病人的身体,在某些时候,是不能做太多次手术的。他的生命体征并不稳定,很有可能失去生命。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医生只会选择保住病人的命,然后再来解决病人的其他问题。 这都是很常规的操作。 薄西爵可能心里也明白,但是,他心中总是会有些不舒服。 这也是能理解的。 她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薄西爵聊了一些比较轻松的话,只是薄西爵表现的兴致缺缺。 夏知知也没有在没话找话,气氛反正还挺好的。 给他按摩好腿部,夏知知没有用药膏。 “今天不用药膏了?”薄西爵问她。 夏知知摇头:“药膏虽好,但使用要有度。不能持续用很久,一般情况下,只需要用到一定时间就可以。剩下的看情况再定。你的腿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好,这是个坏消息。所以我才会建议你早一点把手术给做了。这样可以早点复健,然后早些时候,重新站起来。” “好,我尽量。”薄西爵声音暗哑。 夏知知不满地说:“不是要尽量,而是必须。你自己的腿为什么你自己还这么不上心呢?真的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薄西爵 眼底染上一抹笑意,目光并未从夏知知忙碌的身影上离开。 本来这些事情可以由佣人来处理,但是她在的时候,似乎不喜欢佣人进来。基本上,大多数都是由她亲自收拾的。 薄西爵这样认真的地看着她,觉得这样的日子,是温馨的,是他从未体验过的,好的让人他觉得,自己可以一直这样过下去。 可她,似乎不愿意。 薄西爵脑海中蓦地想起韶白说的话,“哥,一个男人要是想要得到一个女人的心,那就用最直接的办法。” 他眸中神色越来越暗。 夏知知收好左右的东西,贴心地帮他把被子盖上,就打算离开,忽然,手腕被人抓住。 “留下吧。”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点,令人难以描述的心动。 夏知知迟疑了。 她甚至很想放纵自己一次,可是这个念头只是在脑海中闪过,便被她驱散了。 女孩子不能放纵自己。 更不能越过自己心底的那层道德的底线。 “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休息。”夏知知落荒而逃。 薄西爵看着紧闭的房门,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盯着自己的腿,冷冷的想,她嘴上说的好听,其实还是嫌弃她是个残废。 第二天,夏知 知就接到了盛明月的电话。 “知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这边的那个家族,我已经谈下来了。现在所有的手续都已经办好,血液马上就会输送回去。” 电话里,盛明月的语气听着很激动,实际上,却能从中听到疲惫的感觉。 夏知知把这份恩情记在心里:“谢谢你,明月。” “你不是说,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吗?为什么我只是做一点小事,你就要谢谢我?还是说,你是在把我当成是外人?” 盛明月怎么可能不知道夏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