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西爵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 那滚烫的温度烫的她情不自禁往后缩了下。 “夏知知,你是水做的吗?”薄西爵嘴里嫌弃,手上动作轻柔无比,好似她是易碎的珍宝。 她面颊绯红,腾地一下烧了起来。 “不,不是。”她才不是水做的,“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时间情绪失控而已,很快就好了。” 天啊! 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种鬼话谁会信啊! 噗嗤~ 耳边传来低沉优雅的轻笑声,让她感觉又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脸颊温度不断攀升。 她甚至都跟他对视。 “情绪为什么失控?”他的语气有点温柔,温柔的好似是她的幻听。 夏知知像是被蛊惑一般抬起头,声音轻不可闻:“高兴吧!” “高兴?”薄西爵幽深的眼眸望着她,见她耳朵都飘红了,大发慈悲地说,“坐过来。” 夏知知被他领着,坐到他旁边,嘴边递过来吃的,她下意识张开嘴,瞬间抬头去看他。 “不许拒绝。”薄西爵语气微凉,“不然我就不吃了。” 她表情有瞬间茫然。 心底瞬间被甜意笼罩,整个人都仿佛沉浸在蜜糖里一般。 “吃不下了。” 吃了一半,夏知知拒绝他的投喂。 薄西爵面露狐疑,她认真地说:“是真的吃不下了,没有骗你。” “胃口这么小可怎么行?”他上下打量她,“抱起来都没肉。” 夏知知脸上热议再次扑面而来。 “我又没让你抱?”她说完尴尬地起身,随意找了个借口,“我去看糖豆,你慢慢吃。” 她逃也似的离开病房。 站在走廊上,抬手摸着自己滚烫的脸蛋,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傻子。 糖豆吃过早餐,正在跟哥哥和妹妹视频。 她看到小家伙心情不错,又看了他的各项恢复数据,确定小崽崽恢复的很好,才放心地去上班。 夏知知戴上口罩,穿着白大褂,出现在办公室里。 才坐下,第一个病人就上门了。 “医生,我儿子的腿废了,他还有重新站起来的机会吗?”说话的女士,语气很温柔,看得出来教养很好。 夏知知头也不抬的问:“病人的病历带来了吗?” 她等了片刻,对方没有回应。 于是抬头,再次问道:“病人的病历带来了吗?我需要看一下病历,才能回答你的问题。” “如果我儿子永远站不起来,他以前的恋人会不会瞧不起他?她会不会让孩子不认我儿子?”优雅的女士目光死死盯着 夏知知问。 夏知知蹙眉,语气有点冷:“这个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你,你需要去找当事人问清楚。如果您现在拿不出病历的话,麻烦下次再过来咨询。下一位。” 那位女士却不肯离开。 她从包里拿出一张支票:“这是一千万,我想让我的孙子认祖归宗。” 此刻,夏知知就算是再蠢也意识到眼前的女人是谁了? “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夏知知眼底很冷,“这位病人家属,我并不认识您,也不认识您的儿子。您若是需要,我可以帮您挂一个精神科。” 那位女士面露讥讽:“夏知知,你真不认识我是谁吗?你不认识我,你总该认识我儿子是谁吧?” 眼前的女人果然是徐舒雅。 “抱歉,不认识。” 夏知知冷笑着否认。 她不想激怒徐舒雅,也不会承认,她的孩子就是裴宁修的。 “不认识?你这个小贱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以为我没有证据吗?”徐舒雅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报告丢在她面前,“本来我还打算把那个有病的小丫头留给你,现在完全没有这个必要。识趣一点,现在让人把孙子给我送回来,否则我会让你一个孩子都得不到。” “你敢!” 夏 知知眼神冰冷。 “我为什么不敢?裴家是要倒了,可是徐家好好的。”徐舒雅眼底满是嘲讽,“你成为一个小小的夏家,能帮到你什么?它不拖你的后腿就是好的。指望着那个残废来帮你?呵,你别天真了!若是他知道你的孩子是裴家的孩子,他会怎么办?是不是会厌恶你,恨不得把你千刀万剐?” 夏知知放在桌子下的手,死死的握成拳头。 徐舒雅说中了她最担心也最忌讳的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