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锦堂的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谢星阑,嘴唇动了几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皇兄您唤醒他们的方法也太急了些,齐皇子恐怕是下意识地防御动了手,您没伤到哪里吧?”叶春雪见状,一边替陆锦堂开脱,一边提高声音问旁边睫毛已经在乱动的谢星远:“三殿下,您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您别着急,太子哥哥已经派人去喊御医过来给你们诊治了……”
她故意提高音量,目的当然是希望陆锦堂能够听到。
果然,陆锦堂猛然张开眼睛,一脸迷惑地问:“怎么回事?我的头……头……好疼……”
谢星远此时也悠悠醒转,也捂着头喊疼。
“皇兄,既然三殿下和齐皇子已经被唤醒,您先坐下休息。”叶春雪像是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半扶半拉地把谢星阑扯到椅子上坐下,然后对一个侍卫说道,“你把银盘拿走,再准备两盆温水和毛巾,其他人都到门外候着,围这么多人不利于三殿下和齐皇子恢复,等御医来了请他快些进来……”
侍卫看了谢星阑一眼,见他点了点头,便施礼道:“属下遵命。”
叶春雪转身走到桌前,先倒了杯茶递给谢星阑。谢星阑接过喝了一口,说道:“辛苦你们了。”
叶春雪微笑道:“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皇兄不必客气。”
越青桐见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陆锦堂的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然后看到了谢星阑,嘴唇动了几动,终究什么都没有说出口,然后又闭上了眼睛。
谢星阑也看着陆锦堂,虽然陆锦堂没有说话,但是他能感受到陆锦堂有些不舒服,他起身轻轻地靠近陆锦堂,甚至看不出刚才要动怒的样子,把手搭在陆锦堂的肩膀上,亲切地问道:“陆兄,你感觉有些好转了吗?”
陆锦堂没有回答,只是揉了揉额头,示意他的头痛得厉害。
倒是谢星远叫嚷着,“太子哥哥,我的头好痛,御医什么时候才能到啊?”
在这种情况下,谢星阑也没法再多说什么,他转身对身边的侍卫说:“快去看看,御医怎么还没有来?”
看到侍卫出去,越青桐拿出一条柔软的丝巾,温柔地为陆锦堂擦去额头的汗水,并拿起茶杯为他斟上一杯热茶。
谢星阑则在一旁好脾气地安慰拉着他的手说东说西的谢星远。
叶春雪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几个人的互动。虽然陆锦堂没有和她说话,但是她能感受到对方时不时飘过来的眼神。
谢星阑虽然没有一直盯着陆锦堂,却也感觉到了他的眼神总是往叶春雪的方向流连忘返……谢星阑的脸色也因此越来越难看。
谢星远还在抱怨御医的速度慢,但是很明显谢星阑已经没有耐性继续陪他耗下去,因而他站起身,拍了拍谢星远的背,说道:“三弟,御医马上就会到的,你们再稍作歇息,孤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先回东宫了。”
“好,这次真是辛苦太子殿下了,刚才陆某还以为被人偷袭,险些伤了殿下,实在是对不住。”陆锦堂揉了会脑袋,像是才回过神来,抬眸看向谢星阑,满是歉意地说。
“陆兄言重了。”谢星阑笑道,“是孤太急于唤醒你们,用得方法过于急了些,你会有那样的反应也正常。哎,不管怎么说,你们都醒了平安无事就好。这样,你们先缓一缓等等御医,孤先走一步,刚才听到你和三弟出事,孤丢下南秦的人就过来了,眼下得赶回去……”
走到门口,他又回头道:“义妹,你随孤回宫,回头还要和你商量些事情,正好,你也去见见面南秦的人,免得将来盲婚盲嫁。”
叶春雪犹豫片刻,站起身随谢星阑离开。
虽然没有回头,但她能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在身后一直看着自己。
谢星阑他们走了没隔多久,御医赶了过来。
御医把了脉,查看了谢星远和陆锦堂的病症,又仔细闻了闻残余的迷心散,最后得出结论,“齐皇子和三皇子是中毒了,不过这毒药的剂量不算大,所以发作得慢一些,但是若长久下去,恐怕性命难保啊,幸亏你们唤醒得及时,不然他们恐怕就真得醒不过来了。”
闻言,谢星远脸色一变,立即问道:“那可有解决办法?”
御医摇了摇头,“除非找到解药,否则无济于事。”
“这么严重!”谢星远惊呼道,“那要怎样才能寻到解药?”
御医想了想,“老夫记得学过的岐黄之术里,有关于这迷心散的解法,只是如今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需要找个人帮忙参详参详,老夫才知晓如何救治你们二人。”
“这样吧。”越青桐道,“我来帮陈院使您参详。”
“姑娘,老夫需要找个熟悉此类病症、且擅长制毒的医者,姑娘看着就很聪慧,但毕竟从未涉猎岐黄之术,贸贸然让您跟着研习此类病症实在有失妥当,老夫还是另外寻一名懂岐黄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