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带着花无颜在城墙上看了好半天的风景。
上去的时候她有多愁，下来的时候她的心情就有多舒畅。
她一路小跑的跑回了之前她看的茶楼，苏老板跟小童还在。
花无颜直接跑到苏老板的身边，对着他一阵耳语，把苏老板说得一愣一愣的，总要打断一下问她到底想干什么，最后花无颜解释烦了，直接带着苏老板去找茶楼老板，三个人一块聊。
最后，三个人一起从房间里出来时，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笑。
花无颜立刻来到程煜身上，拉着他的手问道，“能带我们去周围的酒家看看吗？”既然门店都已经敲定了，那现在就是考察潜在竞争对手们售卖的成品了。
“...你确定要去？”程煜想想都觉得很难为的样子。
但他根本就劝不住花无颜，只能带着她、小童还有苏老板，走进了一家目前来说回头客最多的酒肆。
店不大，只有大堂，如果不是有一个店铺在，这份经营完全可以在外边经营。这话是小童说的。
“这里都有什么酒，你喝过没有，有没有什么好推荐的？”花无颜激动地搓着手，看得程煜简直头皮发麻。
他沉默了一会儿，只能召唤来店里的伙计，让他将店里的特色酒都上来一小坛。
“一小坛？”酒肆伙计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还重复了一遍，语调比程煜要高多了。
程煜又看了花无颜一眼，然后目视前方，面无表情，“对。”
他这动作惹得酒肆伙计也看了花无颜一眼，花无颜不明白他们在做什么，但伙计却似乎明白了，倒也是带着笑脸重复了一下点单，然后又应花无颜的要求追加了些糕点，这就离开去取酒了。
一个个小小的酒坛都端上了桌，隔着塞子，花无颜都能闻到不同种类的香气，其中还有在苏记时苏老板给她尝过的那种，出于熟悉就有踏实感的心理，她打算尝尝这一坛，想看看跟苏老板酿的比哪一个更好喝。
程煜全程没有说话，而是主动的拿过了酒坛，又取了个小碗，顺着碗底的花纹都没盖过图案，倒了个跟边角料似的放到了花无颜的面前。
花无颜：“...你看不起我？”
“我是为你好。”程煜下意识的把酒坛子放远了一点。
可在花无颜的眼里，她就是被小看了。她虽然是个歌姬，但从前在酒楼工作，多少也是会喝一点酒的好不啦！
正好在这个情绪的空挡，她看到苏老板喜滋滋地给自己倒了一碗，迅速地把碗夺了过来，把酒倒进了自己的碗里，美名其曰道：“你身上的伤口还没好透呢！”
程煜见状，已经准备好开始找凉白开了。
花无颜就跟在赌气一样，端着一半碗酒，送到嘴边，也不似大部分姑娘家小口一抿，而是张口就倒——
“咳咳咳~咳咳咳咳！”就呛得她不停地猛烈咳嗽。
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小脸也不知道是呛红的还是喝酒喝的，反正程煜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一手抚在她的背上轻轻地拍着，另一手端着他早准备好的凉白开，等她差不多顺过气来了，再把水递过去。
花无颜一把端过碗是仰脖一倒，那咕嘟咕嘟声响的，坐一桌的人都不忍直视了。
“这么辣？！！”她终于知道为什么程煜只给她倒一点边角料的量了。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酒肆伙计，就嫌热闹不够大一样，特意过来打趣花无颜，“哎呀，这姑娘一看就是南方过来的，就这坛酒，还是咱们这里度数最低的呢，没想到你喝一点就呛着了。”
边关地区的民风差异很大，只要衣着打扮上不显富贵，不管男女都是平等待遇，酒量小，那就应该被酒量大的人嘲笑，哪怕只是一个酒肆伙计。
花无颜无话可说，躲在一边擦了擦嘴角，她也没工夫去问苏老板为什么同样的一种酒，她喝下去为什么会是两种反应。
程煜却知道是为什么。他脑子里只想到当初铁爪说过的一句话：这京城的酒啊味道闻上去是香，但也就好闻了，喝下去跟凉白开一样，怪不得你当初失恋的时候怎么喝都喝不醉！
“......”抛开某些词汇，像他们这种喝惯了这样烈性的烧刀子那种级别的酒，京城那种供大官贵族们喝着玩的，确实是看不上。
被两地口感相差如此大的酒给打击了的花无颜，早已经没了兴奋的心情，带着怒气抓起盘子里的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
然后又被这么一大块扎实的玩意儿卡在喉咙里差点整断气。
“到底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能不能一起来啊！”花无颜再次把程煜递给她的水喝了个精光，很明显她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从头开始的感觉，怎么就这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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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无颜用了整整两天来消化这件事情。
当然了，她也没有彻底不管即将到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