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兵器与剑招不相称的问题上无法得到解决,而顾飞雪又并不想放弃养父留给她的剑法,所以在经过她的同意之后,方子澈只能凭着自己的经验,把这套剑招中几个不是必须非得劈砍的地方,以极其轻巧的形式改成了转用刺挑挥等几个动作。
但到底还是要保证跟下一招的动作连贯的,这毕竟不是方子澈自己经常用的招式,他现在也不能一边练习一边改,就只能凭感觉想,然后让顾飞雪自己按部就班的练习看看效果怎么样。
顾飞雪也因此对方子澈更加佩服了一些,因为只靠她自己大概一辈子都会不得要领,更别说当初许景峰本人在世的时候,其实都没怎么管过她练剑的,只要她能随时用出来招式就行,可能在那个时候他就算好了,闺女有轻功遇到危险能逃跑保命就行,剑学得不怎样就不怎样吧,不是还有他吗?
可见他当时都没有想过,自己会那么快就在某一天彻底消失在这个世上了。
“这一招在你给我的剑招口诀上,其实是我做出的最大改变的地方,不然按照上一步的招式,你下一步如果按照原本的只改动一点,也不可能让你立刻做出反应。”方子澈现在的任务就是一边改剑招,一边看顾飞雪练下来然后再对照着进行修改,然后出于对剑招真正的主人,对一位逝者的尊敬,他每次都要解释一下自己为什么改动这个地方,哪怕大部分顾飞雪都听不太懂。
“所以你这些改动,只是为了我能练得更顺手?”这是她唯一可以想到的解释。
“不止是练,还得有用。”方子澈真的是很认真的在教顾飞雪了,“练习是为了让你熟悉招式,可真的面对一个敌人的时候,是没有时间让你去想招式的细节的,甚至都不会让你从头开始打,自然是让你练到了条件反射的程度,别人一过来打你,你就能想到用哪一招去对付,所以在这上面还不能放太多的花样。”别人他不清楚,但顾飞雪是只顾着爽快干脆来的,反正许景峰就这么一个传人,自然在招式适配上就顺着她的习惯来呗。
“如果这些招式的改动,你今天一整套练下来都没什么问题的话,那么以后它就是属于你一个人的了,好好练习的话,我想你以后遇到敌人,至少不会手忙脚乱被人看不起了。”方子澈在那么无聊的情况下都花费了将近十天的时间,把为顾飞雪改好的剑招,以及许景峰留下来的剑招,都分别以文字与简图的形式做成了两份厚厚的手稿,打算之后去江城给它装订成书的模样,然后再一起交给顾飞雪。
“谢谢你啊方子澈,你真好!”虽然按照他说的话,她显然仍然是半吊子不值得一提,但比起从前自己都认为自己的剑用得很差劲,在经过了这几天的改剑招过程,顾飞雪已经爱上了每天都练剑的那种感觉,有时候她差点都忘了,自己拿着的始终是方子澈的佩剑。
方子澈看到她如今的样子,心里还有些‘吾家徒儿终出师’的成就感,她这个样子其实真的可以了,比从前要好上太多。
“等到了江城,我就让人给你定做一把轻剑,重量方面大概按照我这把的程度就可以了,其他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还能她来提要求吗?顾飞雪的一双眼睛亮晶晶的,但一想到自己在练功跟兵器选择上都二丈摸不着头脑,也不敢瞎提要求,只是说道:“那倒不用,你更有经验你来决定就行,只要模样别长得太难看就好。”
方子澈笑着没有说话,这标准的姑娘家心理,强不强先不管,好看就行。
... ...
等顾飞雪学剑的事情暂且告一段落之后,方子澈就要开始找她聊正事了。
“那天袭击我们的人,是两路人马。”他直接抛出了总结。
正准备吃饭的顾飞雪手里的筷子都差点掉下来,好不容易才抓稳它,“两路人马?那是什么意思啊?”她其实并不见得就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他要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们可能互相不认识,但一定是出自两个不同的势力,唯一的相同点就是要杀了你,并且把我排除在外。”顿了顿,他讲出了自己为什么这么说的原因,“因为刺伤我的那个人,并没有打算置我于死地。”
“你伤成那个样子都差点要死在外面了,这还不算致命吗?”顾飞雪深刻的记得那天自己看到的一切,方子澈时刻都要闭上眼睛睡过去不再醒来的模样,只要多想想,她晚上都会做噩梦。
方子澈笑着安抚道这只仿佛炸了毛的小猫,“但我现在不是还活着吗?正常走江湖的人遇到了仇家受了伤,都会想到留在原地救治自己的,你看我们在那里停留了一晚上,是不是就没有人过来骚扰我们了?”
这也是他认定为自己不算做他们目标之内的原因之一,可见先来围攻顾飞雪的那个人说的没错,现在江湖上已经都知道许景峰有个传人,而且是个姑娘家,会想要来灭口的人目的也只有她。
顾飞雪其实还是有点怕的,虽然她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说过,她确实很想在江湖上闹得天翻地覆然后把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