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就是这么向主子行礼的?”阿杜瞪着她。
金临月声音懒洋洋的:“我是因为有才,才被你们主子招揽过来的,我又不是家生仆,自然不必称呼主子。”
“好了!”铁云中打手势制止阿杜的话,“说正事。”
金临月收起方才的吊儿郎当:“需要我做什么?”
“有一个新任务,”铁云中将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然后摊开了一张舆图,“京城安阳公主府走丢了一个人,那人身上带着宝贝,任务就是找到他。”
金临月将信打开,看着上面的画像:“这应该是官府的活吧?”
“这个人是邻国质子,被安阳公主扣在府中,此事朝廷不知道,安阳公主也不敢声张。”
金临月眨了眨眼:“所以找到了你?告诉你这件事,事成之后你不会被灭口吗?”
“找我的不是安阳公主,是邻国的上将军,他是那名质子的舅舅,他想把那个人给救回去。”
“所以人不是他从公主府弄走的,现在两边人都在找他,安阳公主肯定会以为是他的舅舅要救他,是不是已经封锁边关了?”
铁云中赞赏的点点头:“你猜的都对,我朝镇守边关的将军,刚好是安阳公主母族的表兄,他那位表兄是个风流人物,这表兄妹俩臭味相投。”
“明白了。”金临月了然的点头,“有大致的方向吗?从京城到边关那么远,你总不能让人瞎找吧?”
铁云中看着眼中充满期待的金临月,十分冷酷的摇了摇头:“目前只知道这么多,至于人逃哪里去了,没有丝毫线索。”
“阿杜不是说你们天机阁的眼线遍布天下吗?找个人不是易如反掌吗?”
铁云中自从恢复身份后,便不再接她的这类话茬:“任务已经和你说明,需要什么去找阿杜要,别的废话不要多说,好了退下吧。”
阿杜听见这话,过来就要撵人。
金临月眼神逼退阿杜的动作:“不用你撵,我长腿了,自己会走。”
说完她拿起桌上的信件还有舆图,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阿杜目送她开,将门关好,然后走回桌边给铁云中研墨。
“你对金临月有意见?”铁云中提笔蘸了点墨,继续奋笔疾书。
“此女子性情难以捉摸,且唯利是图,最重要的是她不尊敬主子你,”阿杜一脸的愤愤不平,“我看本事也一般,就撞大运碰巧做成了段老板那笔生意罢了,不见得她有才。”
“我竟不知你如今如此会看人了?”
“属下失言,”阿杜放下墨锭,单膝跪在地上,“属下只是觉得,天下人才济济,有的是能代替她的,而且咱们天机阁还从未出现过像这种性格怪异,身体却极弱的,若是一同出去办事,以她的身手,容易成为累赘。”
“行了,她能不能行,试试看再说,管好你的嘴,我不喜欢我的属下抱团争斗。”铁云中放下笔,不轻不重的训斥了阿杜两句。
“属下明白,主子放心,属下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行。”
*
次日一早,铁云中尚在用早饭的时候,金临月敲响了他房间的门。
“让她进来。”
阿杜走过去,将房门打开。
金临月眼底挂着两个乌黑的眼圈,怀里抱着一堆鬼画符的纸:“你们主子醒了吗?”
“正在用早饭,说让你进去。”他杜说着让开了身子。
“阁主早。”昨日和阿杜争吵过后,金临月思忖了许久,在主子和直呼其名之间,选择了这个挑不出错处的称呼。
“你也早,一大早来找我,有事?”
金临月将桌上的碗碟全部往铁云中那边推了推,然后将自己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我推演至天明,大致推演出了那个人的逃跑线路。”
听见这话,铁云中和阿杜齐齐抬头看她。
“你推演出了那名质子的逃跑线路?”阿杜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金临月。
“对啊!”金临月将三张纸依次摆在桌上,“就是这三条,我昨晚问阿杜要了一些关于安阳公主和那个质子的卷宗,根据他们的生平事迹,推测出来的。”
铁云中擦擦嘴角,拿起其中一张纸:“你的依据是什么?”
“根据他们的传闻事迹,推断出他们的性格,然后再根据他们的性格,推测他们会如何做,很简单,从小就会这个。”
金临月又拿出一堆昨日从阿杜那里要来的卷宗,展开,哗啦啦的翻页:“所有的依据都让我标注出来了。”
铁云中接过卷宗,每一个标注点都仔细的翻看。
金临月静静的等他看完安阳公主相关卷宗,又把那名质子的给递了过去,还顺带夸了一句:“你们天机阁的卷宗真全,竟然连着质子小时候和人打架的事都能找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