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得了不得了的消息。”
见金临月得意,铁云中放下手中茶杯,缓缓道:“如此,我便洗耳恭听了。
金临月将从横舟那里得来的消息告诉了铁云中,铁云中沉吟片后后道:“这样说来,这位岭南商人跟郑雪有关系的可能性更大了,只是还需要亲自见上一面,才好确认。”
金临月拍拍胸脯,踌躇满志,开口说道:“交给我,保证没问题。”
铁云中来了兴趣,问道:“哦?你要如何做?”
金临月神秘一下,凑近铁云中耳边说起了自己的计划。
耳边传来轻柔濡湿的触感,让铁云中不太适应,微微侧身躲过,却只听道金临月调侃的说道:“想知道啊?不告诉你。”
话落金临月瞬间跑了没影,生怕被逮住。
铁云中望着金临月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召开阿杜交代下去接下来的安排。
次日一早,金临月又开始了伪装,只是这次到是没用上假面具,只是调整了眉型和妆容,再请人来好好梳了个妇人发髻。
“叩叩。”门外响起两声敲门声,金临月起身开门,她此刻模样倒是让门外的铁云中看愣了一会儿。
“倒是没想到,你也有淑女的时候。”铁云中说着,与之拉开了距离,让金临月出门。
“你想不到的事情多着呢,走吧,不能让人等久了。”向来被人催促的金临月,这会儿倒是催促起别人来了。
铁云中好笑的摇了摇头,也钻进了马车里。
此次他们伪装成一对外地来行商的夫妻,找那岭南商人胡维铭谈合作,实则是去探看虚实。
即便有着相同样式的禁步,也不能说明对方与郑雪有关系,还需要很多信息来佐证他们的猜测才行。
铁云中将手中卷案递给金临月,开口道:“这上面是目前能查到的所有信息,胡维铭此人隐藏极深,身为走南闯北行商多年的大商人,此番却是第一次进入临安城,想必是别有目的。”
金临月专注的翻看着手中卷案,试图从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
“这胡维铭家中产业还真大到让人咂舌,但有一点却让人疑惑。”金临月开口,铁云中挑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欣赏之色。
“哦?说说看。”
“皇帝驱逐岭南商人入京时,大多数人都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在临安城发展,这胡维铭却反其道而行之,开始往西域通商,并且开始大量交易之前不曾涉及到玉石生意,这是为何?”
铁云中听到这里,不免微微一笑,开口道:“还算有些本事,这么快就看出来了。”
“我要没本事,你能招我入天机阁?”
“我把朝云派出去,正是去监督胡维铭的玉石交易对象,阿史那。”
金临月有点不太明白,疑惑的看向铁云中:“这跟阿史那有什么关系?”
“我怀疑阿史那手中有条玉石矿脉,最新消息来报,阿史那卖出的玉石,西域绝无可能产出,反到更像是出产岭南。”
“出产岭南?”金临月惊呼,一个西域人有着一条本国岭南才有的矿脉,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矿脉这等重要资源,可是由国家把控的,落到他过人手里,这不是养虎为患吗!
“现在还未完全确定,只能等朝云那边的传信。”
金临月表情凝重起来,虽然她只想安安稳稳过自己悠闲又有钱花的逍遥日子,没有什么家国大义,但她也知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的道理。
“那这个胡维铭……”金临月话未说完,只是眼神询问,却见铁云中摇了摇头,她顿时泄了气。
她是想问,胡维铭是不是就是给阿史那提供矿脉的人,对方是不是已经通敌卖国,突然来临安城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
可惜,这一系列问题,都还未可知。接下来只能与之见面后,慢慢探查了。
*
马车很快停留在了一间酒楼前,金临月瞬间端起来豪门贵女的架势,将一位温婉妇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铁云中见状,眼中笑意险些没藏住,搀扶着金临月下了马车。
两人很快进入包厢内,只见从屏风内走出一身着月牙锦缎长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
这哪里像个商人,说是读书人都有人信。
“是铁某来迟了,还望胡兄见谅。”铁云中拱手致歉,胡维铭谦和一笑,表示自己并不介意,热情招呼二人入座。
金临月眼尖撇见对方腰间的禁步。倒是有些熟悉的样式,要是能再近点观察就好了。
想到这里,金临月与铁云中对视一眼,默契的开始配合起来。
“想必这位,便是令夫人了吧,倒是端庄大气!”胡维铭看着金临月恭维着。
铁云中顺势插话进来:“的确是贱内,此番来临安城,除了做生意外,还因为听说临安城寺庙比较灵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