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临月这一觉,便直接睡到了下午,她懒洋洋的起身,而她的肚子,也恰好发出了“咕咕”声。金临月看看天色,这肯定错过饭点了,目光看向桌上摆放着的糕点,金临月坐到了桌前,就着桌上的糕点和茶水,对付了一顿。
“叩叩。”刚吃完,门外便传来了敲门声,金临月叹了口气,她可真是劳碌命。
“吱嘎——”木门活动的声音,有些刺耳,金临月看着门外的朝云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朝云上下打量了金临月一番:“你这是刚睡醒?这都什么时辰了?”
金临月懒得解释,转身回屋坐下:“找我干嘛?”
朝云挑眉,公事公办道:“阿史那还有两天就进京了,阁主让我们接触一下。
“这么快?”金临月一愣,西域到京城有这么快?
“他走了近道,遮遮掩掩,像是在躲什么人。”
金临月脑中一转,便明白了阿史那这样做的原因,“估计是为了躲胡维铭,他肯定有什么阴谋,等我到时候跟他会会。”
朝云直接抓住了金临月的手臂,将人往外拖着走:“别等到时候了,阁主让我们早做准备。”
“等等,有啥好准备的,唉,你别拽我,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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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临月被拽出门后,直接被带到了玉石市场,她满脸疑惑的看着朝云,没搞明白这是要做什么。
“带我来这里干嘛?”
“阁主吩咐,让你在两天内摸清楚玉石市场,伪装成一个京城本地的玉石商人,好与阿史那做交易,并且套取他口中有关于胡维铭的信息。”
金临月眨眨眼,一脸呆滞的看着朝云,朝云被看的不自在,愣愣开口询问道:“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朝云啊,你看我像绝世天才不?”
金临月语气飘忽,问得朝云一愣一愣的,“你这是什么问题?”朝云被金临月呆愣愣的模样吓住,伸手就朝对方额头探去。
“唉唉?干嘛呢?”金临月拍掉伸过来的手,不满道:“我没病,我就是觉得,阁主他现在不是拿我当驴使了,是拿我不当人!”
“这两样不都不是人么……”朝云几乎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完就有些后悔了。
“好你个朝云,居然说我不是人!”金临月佯装生气的模样,抬手就要打。
朝云那是她能打着的人,灵活闪躲,愣是没让金临月摸到一丝衣角,“好了,不闹了,赶紧办正事吧!”朝云隔着金临月两米的距离说着。
金临月也被她这一闹,心情好了些许:“两天就两天吧,我就不信凭我金临月的聪明才智,两天还搞不定!”
“嗯,你加油!”朝云在旁边为金临月豪言壮语鼓掌,然而对面人却垂头丧气的踏进了第一家玉石店。
时间很快来到了两日后午后,天机阁早已经派人伪装成商人,去与阿史那通信。
此刻,金临月和朝云,正坐在城里最大的客栈内等待着。
“你玉石了解完了?”朝云开口问道。
金临月叹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热茶,这才开口道:“你这两日都跟着我,还能不清楚我什么情况?”
朝云皱起了眉,担忧起来:“你没了解完,一会儿露馅了怎么办?”
金临月却是风轻云淡的笑了笑:“凉拌,见招拆招,其实对于阿史那这种商人来说,我这种半罐子水响叮当的主儿,他们反而更欢迎。”
“为什么?”朝云不懂商业,故而好奇问道。
金临月端起晾凉的茶,一饮而尽,这才道:“一知半解,又人傻钱多,可不就是最好宰的肥羊嘛!”
正说着,包厢门便被敲响了,“客人,您的贵客到了。”
“知道了,你下去吧。”朝云说着,利落的打开了门。
只见们门外站着一肥胖中年男人,身着昂贵丝绸,一头卷发被扎成辫子梳在脑后,五官是西域人的深邃模样,鼻子特别高挺。
金临月见到来人,连忙起身相迎。
“这便是阿史那兄弟吧,幸会幸会,在下公瑾。”金临月拱手作揖,之前她都是打着阁主诸葛的名头在外行事的,如今也不要再顶着这个名头,索性干脆用阁主另一个曾经骗自己的名字来忽悠这阿史那呢。毕竟万一她搞砸了,他们找的是公瑾,关她金临月什么事?
阿史那目光犀利的上下打量了金临月一番,随后略带高傲的道:“我这次进京城非常低调,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家伙,还请我到这么简陋的地方见面,你是不是看不起我?”说到最后,阿史那面露不悦之色。
金临月赶紧出声:“实在抱歉阿史那兄弟,是在下招待不周了,只是在下近日家中实在有难,这才不能布置一桌体面的饭菜招待您,还望您大人大量,原谅小弟。”
阿史那见金临月姿态卑微,心中得意至极,脸上不由得也露出来了几分。被金临月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