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7个月再次回到这间老房子,梅艳感触良多,这个老房子是她在君深创投没日没夜加班了两年才付完的尾款,也是她和妈妈唯一的避风港。
【咚咚】
【咚咚】
门上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从猫眼望去,一个中年男人戴着口罩站在门外,梅艳铁着一张脸打开门。
“你还有脸来?”
“艳艳,我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父亲,你不要对我这么大的敌意。”
梅艳伸手指着屋内,一脸的鄙夷。
“你看看还有什么是你要的,你直接拿走吧,全都拿走。”
梅常根立刻越过梅艳走进屋内,看着敞亮的房子欢欣雀跃道:
“艳艳,我知道以前我亏待了你和你妈妈,虽然林娴已经走了,但我保证以后会好好待你的。”
梅艳看着面前所谓的父亲,真的很恶心。
“我妈是怎么走的,你不知道?现在好意思舔着脸跑到这里来装好人。”
梅常根面上闪过一丝尴尬,但还是厚颜无耻道:
“我那天就是来找你妈借点钱,没想到她会那么生气,这也怪不了我,你要理解爸爸,你阿姨那个人势利得很,我没钱她就天天跟我闹离婚。”
梅艳刚准备破口大骂,手机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
【喂,您好!】
【----】
【好,我已经收拾好了,您现在就可以过来。】
【----】
【好,一会见。】
挂上电话,梅常根立刻凑上前问道:“谁的电话?收拾好了什么意思?”
接着又指着客厅里的几个大包装袋问道:“你收拾行李干嘛?你不是昨天才从国外回来?”
梅艳讽刺笑笑:“现在疫情这么严重,你能在我回国第二天就找到家里来,我真的替你感到可悲,无能又贪婪地蝼蚁。”
梅艳的话瞬间刺激到梅常根的自尊心,一个巴掌顺势打在梅艳的左脸上。
捂着左脸,梅艳诡异的笑道:
“你不是一直蛊惑我妈卖房子给你还赌债?我现在告诉你,这个房子已经被抵押了,你的白日梦做不成了。”
“哈哈--”
“哈哈--”
梅艳的笑声凄凉悲婉的充斥在整个客厅。
梅常根心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没了,也不装慈父了,再次扬起手说道:
“你这个疯女人,看我不打死你。”
梅艳一把握住即将又落下的手,反手一推,梅常根一不留神往后踉跄了两步,后腰撞在了旁边的酒柜上。
“你以为我还是当年那个任你打骂的小女孩?”
“你这个不孝女,竟然敢打老子,我要去告你。”
梅艳被他的话气笑了,一脸认真的看着佝偻着上身的梅常根道:
“当年你抛□□弱多病的母亲和年幼的我,头也不回的就和那个小三结了婚,你知道这些年来我妈带着我是怎么过来的?而你呢?扪心自问,你对我和我妈可有一点的愧疚?还想告我,真是可笑。”
梅常根无言以多,只能耍赖道:“就算是这样,你身上流的也是我的血,也跟我姓梅。”
梅艳仰头望着天花板,眼眶里泪水顺着眼角落下。
“如果我能选择,我真的希望我的父亲在我6岁那年就已经死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继续折磨着我。”
听见门外电梯的声音,梅常根连忙说道:“我不管这个房子抵押的事是真还是假,但我听以前农村邻居说有很多有钱人追你,我要一百万,你长这么漂亮,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如果你不给,我会一直找你,你记住了。”
说完梅常根就扶着腰出去了,正好和刚进门的两人擦身而过。
“梅小姐。”
梅艳转身,不动声色的擦去眼角的泪水,又恢复了往常的骄傲自信。
梅艳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客气打招呼:“您好,是叶经理和白经理吧。”
“嗯,今天我们来看看房子,还有些文件需要你签一下。”
“好,这边坐吧。”
半小时后,梅艳关上后备箱的门,看着自己白色的小车子后座也被塞得满满的,自嘲道:“梅艳,你真失败,最后连家都没了。”
开了一个半小时的车,终于到北城了,看着宿舍楼下排了老长的队伍,梅艳才想起来,现在国内爆发了疫情,每天进出的车辆都要严格检查和消毒。
终于到了大门口,一个高大的身影向梅艳车子走过来,全身都穿了防护服,虽看不清脸,但是这接近2米的身高任谁都知道是个男人。
看着他一步步靠近,梅艳总感觉他很熟悉,但心想不可能。
“出入证。”
一开口熟悉的嗓音让梅艳呆呆的看着面前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