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太多,晚饭三人简单的吃了些,饭后时月就回房间了,估计是今天累狠了。
梅艳快速的洗完澡后就在床上看电视了,她现在一点睡意都没,都怪时商非要说话说一半。
心里隐隐不安。
时商洗完澡出来就看见梅艳的目光一直跟着自己,知道她想问,但是在等他开口。
取下手表放到床头柜,顺势靠在枕头上,拿起遥控器关了电视。
“我下周要去海市。”
梅艳气愤道:“今天是周六,意思是后天就走?”
时商默不吭声。
梅艳握着手机的手忍不住收紧,缓缓开口道:“非去不可?”
“嗯。”
“海市现在很危险,我不想你去。”
梅艳的鼻音超重,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不讲理,就是不想他去。
“这批物资我亲自送去,海市需要我。”
用手抹去眼角的泪,小声道:“去多久?”
“一个月,回来的时候时月该生了。”
“明天我送你。”
说完梅艳就翻过身去,时商看着背对自己的小女人,肩膀时不时的抽动,有些心疼。
时商往她靠近,梅艳被他从身后拥进怀里。
“我已经通知温遇青了,明天他就来陪时月,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乱跑,就在北城呆着,外面很危险。”
“我就乱跑,今天在永城,明天在北城。”
听着她赌气的话,时商胸腔的笑意传到梅艳耳里:“我会每天给你打电话的。”
几秒后,被子里传来呜咽的女声:“你会平安回来的吧。”
“······”
第二天梅艳没有回公司加班,都已经九点多了她还在睡觉,心里总是忐忑不安,昨晚一夜未眠。
今天张嫂一早就来了,外面锅碗瓢盆的声音吵得梅艳没心思睡觉了。
【咚咚】
梅艳开门,来人是时月。
“大嫂,你哭啦?”
“没有,就是昨天吃火锅有点咸,晚上多喝了点水。”
“那你收拾下,等会我们吃个早中饭就去送大哥。”
梅艳惊讶的问道:“这么早?不是明天才走?”
时月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刚不是温遇青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大哥要去海市。”
“温遇青来了?”
“嗯,刚到,在放东西呢,大哥打电话叫我收拾些他的生活用品,所以我就来敲门了。”
梅艳看看时月的肚子,“我来收拾吧,你去客厅休息会,等会我收拾好就出来。”
“好。”
关上门梅艳先去卫生间洗漱,然后从柜子里找了一个行李箱,打开,里面已经有几件换洗的衣物。
抱怨道:“我看你是早就想好了要去,衣服都收拾好了。”
梅艳查了海市的天气和北城差不多,把行李箱里厚外套和羽绒服收拾出来,准备重新换上薄外套和长袖卫衣。
嘴上还嘀咕着:“出门都不看天气?这么厚的外套是想热死谁。”
挂起最后一件大衣,梅艳拿起一叠卫衣准备放进行李箱,只见一堆零散的东西被压在最底下,梅艳把衣服放在床上,弯腰拿起里面的护照,又捡起两张机票,本没在意,眼睛不自觉的瞟到目的地,这是两张意大利的往返机票。
日期都是12.16,当天就往返了。
梅艳看看刚刚被自己挂起来的厚外套和羽绒服,一切都明白了。
和罗马的地中海气候想比,米兰的冬天特别冷,原来他去了意大利。
梅艳又气又好笑,时商你是傻子?
收起机票和护照,顺便把一些零散的东西收起来,去海市不用带这些。
“这是什么?”梅艳低语。
打开,一张国际汇款单,梅艳看清楚上面的收款方后,眼泪不自觉的落下。
四个月前因母亲的治疗费太高梅艳托人把永乐家园的房子处理了,但是资金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到账,根本来不及支付母亲的医疗费,张绍祖第一时间就表示愿意帮忙,梅艳拒绝了。
她准备向池语开口周转一下,池语也同意了,可就第二天医院告知有一个公益组织愿意赞助256410.2欧元。
当时她还奇怪为什么欧洲人赞助还有整有零的,现在看来她就是个傻子,人生地不熟的为什么别人会赞助自己。
两百万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打出去了,要是没看见这张汇款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那笔钱是他汇的。
半小时后,梅艳提着一个黑色的大箱子出现在客厅,时月上前关心道:“大嫂,你这又怎么了?”
“没事。”
时月没有追问,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