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眼想去看他,突然被捂住了眼睛,感官被无限放大。
外面有风吹过,带起微不可查的声响。
“念念......”季松叫的缱绻。
“换好衣服出来吃饭。”
季松强迫自己松手,转身快速离开,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苏念念转头突然看见铜镜中的女子,眉眼含春,媚意如丝。
没了挑拣衣物的心情,随意取了件便出去吃饭。
季松端坐在圆桌旁,红珊指挥着上菜,门外铁十突然叩门,手中拿着帖子进来。
明黄的贴面,用的是齐康平素来喜爱的青竹印花。
苏念念暗自看了眼红珊,神色自若地坐下,今天竟然是全是她爱吃的。
“不吃了?”
“嗯嗯。”苏念念随意地点点头,单论菜色来说吃得还是蛮开心的。
季松将刚刚看过一遍的帖子递到她面前,一板一眼地继续吃桌子上剩余的饭菜。
“昨日流匪头目畏罪自杀,已结案。新婚燕尔,安心沐休。”
眼中暗芒闪过,“这点小事,二皇子也亲自插手过问呢?”
“太子最近一直在追查锦官县,本只是个剿匪不利,前两日刚上了折子,最后定罪官匪勾结,诛九族。着任家朝请郎立即赶赴任职。”
“任沐清?”这个在世家眼中丝毫不出彩的任家次子,却是原文中可以和男主一较高下的谋士男二。
季松不置可否。
实在难以看出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太子这次逼得齐康平杀人灭口,他作为风雨中心的审问人,却仿佛风雨穿身过,半点不沾染。
试探的询问,“你怎么看?”
“朝堂风云诡谲,人际交错复杂,我不过刚回京,并不清楚。”顿了顿,看着苏念念突然笑了,“不过我听说,是太子引荐地我来处理此事。我以为夫人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早就知道结局了。”
这种被人看透一切的感觉真的太糟糕。她在幕后太久,即使是齐康平也只道是她爱慕太子,身无实力,只是想拉拢苏家去帮太子,却不知道她自身才是那把暗处的匕首。
所有的消息都是由她的手传递给太子的。
苏念念被堵的有些难受,面做无语的撇撇嘴,将帖子反手摔进他怀里,“因为我知道你会有事。”
外面光影错错,寒意和阳光相交,谁也挣脱不了谁。
苏念念起身,准备去外面走走,季松一把拉住她的手,将一旁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弯腰仔细给她系好绳子。
顺着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季松浓密粗厚的睫毛和挺拔的鼻骨。
鬼使神差地伸手点在他的睫毛上。
垂头的人蓦然抬眼,眼中皆是她
热气沿着耳根发烫,苏念念撂开他的手,“好了好了,走了。”
边说边走,头也不回。
却没看见站在原地的人,苦笑地站在那许久,满目悲怆。怎么可能没事,不过是仗着朝廷还需要他去镇守边境,不会要他命罢了。
她,只是不在乎。
院子里红珊正在指使绿腰搭架子,两人吵吵嚷嚷,难得见红珊不肯让步的。
苏念念笑着加入其中,和绿腰交换了个眼神,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直到季松离开,她才去看昨晚被绿腰抓来的人。
“带过来的时候有人看见吗?”
“没人看见,那人是躲在季兴言那院子,借着咱们这院子昨天和季将军的人交替人手的时候换进来的。”
“也就昨天有这么次机会,现在外面又全是将军的人。”
苏念念点点头,床上的人几乎没有一块好肉,颈部的绷带沁出鲜血。
“还能讲话吗?”
床上的人艰难的摇了摇头。
“这样的话,你也没什么价值了。处理干净吧。”
床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眼球直直的凸起,喉咙不明意味的发出恐怖的呵气。
“那么我说,你点头或摇头。你有价值,你就能活着,说不定还能治好你。”
“去找季兴言,是有事要和他说?”
不出意外的点头,在被齐康平作为弃子之后却去找季兴言,那就是…….
“你手上有季松的把柄?”
床上人摇头,又点头,眼睛里散发恐怖的兴奋,那种要把人咬下肉来的兴奋。苏念念有些难受的皱了皱眉,
“有把柄?”点头。“有别人的把柄?”摇头。
一种诡异的猜测涌上心头,“现在的季松不是季松?”
“呵…..呵….”
床上的人愈发激动,狠狠地点头。
“他原来和你是同伙?”
——点头。
“你是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
看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