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路漫漫不是吗?身处这个后宫里,必须保持着清醒。她身后还连着白家,还有她的三皇子。
在这偌大的皇宫里,仅凭着帝王的几分爱意又能恩宠到几时。可怜红颜总薄命,最是无情帝王家。
雁南山山脚下的客栈,四面环山,山势陡峭,林木葱茏,清幽宜人。客栈内布置简单,但胜在整洁干净。卢嬷嬷和众人苦等了四天,心中焦急不安。他们在客栈内来回踱步,不时地瞥眼窗外,无从得知五皇子在山中的任何消息。
心中有些气闷,卢嬷嬷知道锦帝并不是真的想让五皇子将蒲宫临请出山去。
算算他们一行人出来寻找蒲宫临行踪的日子,在这里已经耽误了近半月的时间。而陆席玉却丝毫没有想要回宫的意思。
卢嬷嬷派人传信给宫中,详细汇报着近况。她的心情十分沉重,似乎终于发现继续守在这里将是一场无果的等待。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客栈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沉闷。因始终警惕着陆席玉的行踪,卢嬷嬷而感到疲惫不已,她让随从们多次上山打探,但山上的布局已被蒲宫临打乱,没有蒲宫杳杳的带路,他们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入口处。
七天后,阿牧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客栈门口。卢嬷嬷和众人急忙迎了上去。
他带回的消息并不是他们所期待的,如同猜想的结果。陆席玉没有意愿想要回到皇宫,他声称一定要将蒲宫先生清下山,带回锦州。以此不负圣望所托。
“那我们该怎么办?”卢嬷嬷皱起了眉头,心中焦急不安。
阿牧坐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润了润干裂的唇。片刻之后,回答道“主子说了,你们愿去愿留都随意”
卢嬷嬷听了这话,面色难堪不已。这些年她一直在陆席玉身边尽心尽力的服侍着,处处为他着想,可如今却被这样无情的打发掉。
她走到阿牧身旁,小声说“你能否跟主子通禀一声,把老身一并也带上山去。”看了看阿牧面无表情的脸,又补充一句“主子身子不好,身边离不开人照顾。”
“这就不劳嬷嬷费心了”阿牧的年岁和陆席玉相仿,话不多却办事利落。自幼跟在陆席玉身边,见多了形形色色捧高踩低的人。
早就看不惯老嬷嬷那副故作忠心的样子,心思不纯的接近主子。要不是主子说留她暂且有用,便在一开始就动手杀了她做花肥。
眼瞅着阿牧周身杀意渐浓,就要喝完杯子里的茶水起身离开。卢嬷嬷歇了心思,话到嘴边却也忍了下来“那老身几人便先行回宫里,在宫中恭候着主子的好消息”
阿牧不再与她周旋,心想着主子早料到你们会回宫中复命,不过就是差他下山传个话。
山中时光荏苒,一片宁静的景象笼罩着整个山谷。在这里,时光仿佛是凝固的,一切都被安排得井井有条。雾气在空气中弥漫,将整个竹林笼罩在一片祥和的光芒中,温度适宜,四季如春。
距离蒲宫临和陆席玉初来交涉的日子已过去三月有余。
那天得知真相的少年一夜未眠,在第二天蒲宫临推门而入的时候,像是从深渊里走出,又藏身于黑暗中。少年惨白着脸死寂一般的看着门外来人,眼神忽明忽暗。
让蒲宫临险些分不清,倚着墙角的少年是人还是恶鬼。
回过神来,金尊玉贵的小皇子正侧着脸,他仪态极好的端坐在特制的蚕丝软垫上,轻声细语的和眼前还是娃娃脸的小女孩说着什么。阳光照在他玉白的脸上,透出一股柔和的光芒,散去了他一身的雾霾。
小女孩软软的脸上写满了着急,她的眼睛闪闪发亮。
这些日子,他在蒲宫家的地位因着杳杳的关系而变得水涨船高。已经从蒲宫杳杳嘴里的小哥哥升级为了新的玩伴—一陆颂。
“着急慌忙的往后山跑做什么?”陆席玉出声询问着,他的声音如同清泉般流淌,轻柔又和煦。
〝嘘!你要是答应我不要告诉我爹,我就带着你一起去”杳杳用余光时不时扫向不远处的蒲宫临,小声说着。
她因着急,头发有几丝散落在肩头,反而显得十分俏皮可爱。
陆席玉伸出手避了避头顶的阳光,发现无济于事后,考虑着要不要换个地方看书。“这日头太烈,我就不去了。我让阿牧跟着你,护你安全。”
“不要!”杳杳皱着眉头,“主子,不可!”阿牧也急忙表示反对。两人闻言大眼瞪小眼异口同声道。
杳杳生性活泼好动,阿牧沉默寡言,除了在陆席玉面前偶尔还有几分情绪外露。其他时间都是像道影子跟在身后。
不过两个人倒是一样的倔,陆席玉扫了一眼他们,眼里闪过促狭。便也不再多劝什么。
“那你自己注意点安全。”
“嗯,你要帮我在爹爹面前打个掩护啊”
“打什么掩护,三皇子身子骨弱,你不要拉着他和你一起胡闹”蒲宫临快步走上前,大手一伸拽住杳杳就要逃离的衣袖。“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