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此以往,凰朝的风气堪忧不说,也会激起世家贵女们对江澄的不满,看来自己有必要对此事进行干预。
薛恺悦见明帝神色凝重,有些不大确定明帝的态度,轻轻地喊了声“陛下?”
明帝拍拍薛恺悦的肩膀,“那个元氏居然敢谩骂悦儿,当真是肆无忌惮,朕明个儿告诉叶衡,好好教训他一顿,务必替悦儿出气。”
半个月过去了,薛恺悦早就不把那顾家小郎顶撞自己的事放在心上了,他无所谓地道:“一个小郎而已,叶大人多半已经罚过他了,陛下不必理会了。”
明帝不置可否地笑笑,继续问道:“悦儿还知道什么秘密吗?都讲给朕。”
还有什么秘密?薛恺悦想了想道:“小莫可能有身孕了,这个应该算秘密吧?”
明帝一惊,用手肘撑起身子问道:“小莫有身孕了?悦儿你确定?”
薛恺悦坦率地答道:“他又没讲,臣侍哪能十分确定?不过瞧他走路的样子像是有孕了。”
明帝瞬间就相信了,薛恺悦生了一个怀了一个,他说瞧着像那就八成是真的了,她嘶了口气道:“朕的近侍有了身孕,这事得赶紧处置了,不然人多口杂,朕可担不起。”
薛恺悦不以为然地道:“要着急也是赵湘着急,陛下急什么?”
明帝一笑,用指头点了点薛恺悦因为孕期而比以往丰泽了些许的脸颊,“行啊,悦儿连小莫和赵湘的事都知道,悦儿还知道什么?”
薛恺悦努力搜索了下脑海中的存货:“大长皇子不想有更多的庶女庶子,在苏泓出生后悄悄地给苏大人服了杜绝女嗣的汤药,这个陛下知道的吧?”
明帝微有些惊讶:“有这事?难怪苏舅母只有苏澈和苏泓两个儿子,原来是这样。”
薛恺悦坦诚答道:“这事是小泓跟臣侍讲的,应该不会有错,小泓还说,嗯,他还说为了防止有人挟肚子争家产,他也要用这个法子呢。”
明帝更加吃惊:“苏泓?他瞧着腼腼腆腆的,居然也要用这么霸道的手段吗?”
薛恺悦实事求是地言道:“小泓是这么说,不过他会不会真的这么做,还不一定。除了这桩大的,臣侍还知道件小事,这事是小云告诉臣侍的。巡视处有个侍儿叫雨棠,他和秦太医的女儿好上了,没准儿过阵子就成为秦太医的女婿了。”
明帝眯眼一笑:“秦梦菲要做岳母了?她居然不告诉朕,等朕回头打趣她。还有么?”
薛恺悦想了想,实在想不起什么了,就把江澄的生病的事讲了出来:“澄之好像生病了,这个算秘密么?”
明帝一怔,“悦儿怎么知道的?”
薛恺悦有什么说什么:“臣侍的侍儿皎儿去澄之殿里问事,瞧见澄之脸色不好,还看到澄之让殿里的侍儿去太医院拿药,那不是生病了,还能是什么?”
明帝连忙装作刚听到的样子:“朕还不知道澄之病了,还好悦儿告诉了朕。”
薛恺悦听了,很是诚恳地劝道:“陛下对澄之还是要多关心一些,陛下是他的妻主,居然不知道他生病了,他恐怕会难过的。”
明帝心虚地点点头,打了个呵欠道:“悦儿没事的时候多留意下宫里宫外的消息,有什么发现及时告诉朕,让朕消息灵通些。”
薛恺悦点头答应,很是认真地设想了下:“臣侍天天在宫里待着,也难知道外头的消息,陛下想让臣侍打听的话,臣侍回头多去两趟镖局吧,镖局里面什么消息都有。”
明帝无可无不可,只嘱咐道:“悦儿别一个人出门,带上云儿和宫侍们,遇到不长眼睛的,先揍了再说。”
陛下这意思是生怕他吃亏呢,薛恺悦心里头甜丝丝的,乖乖地“嗯”了一声。他是孕夫,说了这么大一会子话,就觉得嘴巴有些干渴了,当下坐起身来,想要下榻倒水喝。明帝睡在他外侧,他一有动静,明帝就觉察了,明帝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悦儿,不舒服吗?”
薛恺悦实话实说:“臣侍口渴。”
明帝微笑:“呆着别动,朕去。”
她说着话便下了榻,从拔步床内安放的小桌子上拿起双层纯金茶壶,倒了多半碗水,先尝了一口,水温适宜,这才端到薛恺悦面前,薛恺悦接过莲花金碗,大口饮尽,明帝把茶碗放回去,又拿素罗帕给薛恺悦擦了嘴。这才对薛恺悦道:“悦儿回头还是放个侍儿在殿里,朕不能天天来,悦儿月份渐渐大了,夜里得有个人伺候。”
薛恺悦沉默了一瞬,坦率地讲出自己的顾忌:“有个人睡在外边,陛下来了就不方便了。”本来天子就不爱留宿有孕君卿的殿里,再有人在外头,天子束手束脚的,怕是根本就不会碰他了。
明帝善解人意地笑笑,她的悦儿便是马上要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了,也依旧面皮薄得很,“哪天朕来就让他回去睡好了。”
薛恺悦点头答应,却又问道:“陛下下回什么时候来?”
明帝莞尔,她还没走,他就问她下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