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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下醉(2 / 3)

估计过不得一会儿,龚娘子和那位黄娘子就该来了。”

那祝秀才见他这么说,就讪讪地笑了笑,坐在一旁相陪。却也不敢跟他多说话,这祝秀才虽然穷酸,终究是进过学堂的人,又因给人做保,常出入官府,知道顾氏是东南一带的大姓,又见顾琼衣着华贵谈吐不俗,虽然猜不出来顾琼的身份,却也知道这必然是个贵公子,她这样的寒微女子是不配跟人家攀谈的。

顾琼见这祝秀才讪讪地,就有意地引导话题,问这秀才家中有几口人,一个夫郎还是两个夫郎,女儿几岁了,日常生计还过得么?

那祝秀才见他问得家常,也就放松下来,一五一十地回他的话,不仅把她自己家的情形讲了个底朝天,就连那个卖房的阿黄家也讲了个清楚:“她家原是个有名望的人家,祖上跟虎威侯黄侯主还连着宗呢。可到了她祖母这一代,就已经没落了,因为得罪了朝中当权的高大人,被朝廷以贪墨罪免了官职,她祖母气性大,回到家里没多久就气死了。到她母亲头上,更不争气,一天到晚除了喝花酒还是喝花酒,到死的时候,家里的积蓄挥霍得差不多了。轮到阿黄,从小跟她娘就没过过俭省的日子,哪里知道那俭省两个字怎么写的?她还比她娘多了一层毛病,那就是好赌,这回就是因为欠得赌债太多了,这才想要卖这个祖宅,。”

顾琼点头,心中暗道原来是黄一笛的同宗,难怪有这么好的一片宅院。他一边感叹一边继续询问:“这位黄娘子家中没有夫郎么?”

那祝秀才听了,立刻就露出可惜了的表情:“怎么没有?她夫郎倒是个贤惠的,每一回她一出去赌,就在家里寻死觅活地闹,奈何管不了她啊。”

顾琼暗暗为这陌生男子叹息,“男子家遇不到一个好妻主,真是命苦啊。”

那祝秀才极其赞同地一拍手:“谁说不是呢?不过眼下混账女儿多了,这阿黄倒也不算是最糟糕的。”

顾琼有些好奇了:“还有比她更混账的?”这地方既是凰朝固有的地盘,又离京城不远,民风竟然也不淳朴么?

那祝秀才很是激动地接话道:“有,光这半个多月就有不少混账事。咱们朝廷不是在傍边修河道么?那修河道的都是有力气的女儿,白天修河,夜里没事干,就有几个咱们镇子上的无赖惫懒货,看中了这个巧宗,把自家夫郎出让给这些修河的女子,每夜每客收多少酒食银子,哎呦,真是把祖宗的脸都给丢尽了!”

顾琼听了很吃了一惊,但他的身份让他不能像个市井男儿一般详细打听,当下只蹙眉道:“这着实有些过分了!”

那祝秀才看他只有这么一句话,就收了口气道:“这话不该当着公子提,且不说它了,这会子了龚姐和阿黄都没来,要不,学生去阿黄家里瞧瞧?”

顾琼也有此意,他一早过来等,此刻已经有些饿了,便冲着祝秀才道:“有劳祝姐姐!”

那祝秀才就站起身来,向着顾琼再次拱手:“学生去去就来,公子请继续宽坐。”

顾琼点点头,再次道声有劳,那祝秀才就迈步下楼了。

茶楼中只余顾琼主仆,然而又过了好一阵子,那老板娘子和卖主黄娘子都没来,那伙计李姐儿和这个祝秀才也不见回来。顾琼很有些诧异,他此刻越发地饿了,皱着眉头分析道:“莫非那卖主反悔了?按说我给她的银子不算少啊,她这是听了她夫郎的话还是又欠下了新赌债想要更多的银子?可不管是哪种她也来说一声啊。”

荇儿此刻也有饿了,摸着上腹抱怨道:“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个的,走了就回不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去了狼窟呢。”

李姓护卫此刻道:“主子,要不您和老何、荇儿小哥在这坐着,我去这黄娘子家里瞧瞧。”

顾琼摇摇头:“再等等看吧。”这李护卫一走,就只剩下何护卫了,万一有个什么事,怕是应付不来,他不想再经历危险了。

那李护卫听他这么说,也就没有坚持,他和这何护卫的职责就是保护顾琼,既然顾琼不同意他去,他就只能陪着顾琼一起等。

主仆四个又等了一刻钟,顾琼都已经听得见荇儿肚子里的轱辘声了,尚且没人回来,顾琼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刻钟,见还是没人来,就跟荇儿三个说:“咱们先回去。”

说完当先下楼,荇儿三个紧随着他,才走到楼梯口,就见祝秀才同着那李伙计一起走了进来,顾琼察言观色,见那祝秀才一脸的不忿,暗道事情多半是起了变化。

这祝秀才看见他们主仆皆已下楼,就冲着顾琼抱拳道:“公子,阿黄她没这个福气挣公子的银子,公子您再买别的院子吧。”这祝秀才说完,就把那两个银锞子拿了出来:“公子的赏银,学生璧还。”

顾琼没收银子,笑着问道:“祝姐姐莫气,祝姐姐请坐下说话。”说完当先往靠窗的座头上坐着,那祝秀才见他这般,也就拉着这李伙计走了过去,却也知道顾琼必然是有身份的,不敢跟顾琼同坐,自己坐在旁边座头的椅子上,这才叹了口气道:“学生一到这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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