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太君让问问他们四个的月钱怎么发,是照旧呢还是与柳太君殿里的侍儿一样呢?
安澜想了想道:“照旧,他们当初伺候冯太卿不够谨慎,才让冯太卿得罪被遣,如今柳太君肯收留他们,就是他们的幸运了,想涨月钱,他们得拿出勤快和忠心来。”
发付完了这两件,便是皇女宫中的管事了,那管事是询问大公主在皇女宫中用膳,是暂时的还是长期的,若是暂时的,他们几个对付一下也就过去了,若是长期的,怕是得给皇女宫多加两个人手,他们伺候大公主用膳,就没法子在各处执勤了。
安澜思量了一下道:“这自然是暂时的,这几天公主功课多,忙不完才这么着,过阵子仍旧让她本宫在这里用午膳,你们辛苦撑过这阵子,本宫自然有赏。”
安澜这么说,那管事的就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安澜把事情一件件料理完,心里头却是轻松不起来,他有些弄不清楚要怎么样教育女儿,更不知道明帝对这件事的态度究竟是怎么样的。明帝昨晚留在他殿里没回去,可也没跟他说什么,他更不敢当着明帝的面询问女儿你母皇问了什么,心里头纳罕了半宿,却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同明帝缱绻,夜里身心俱累,今个儿早上就觉得疲惫,好在林从及时地过来伺候明帝梳发,他才能够补上一觉。只是等他起身时,女儿已经去至善堂读书了,他又没能问女儿,心中怎么样都踏实不下来。
大抵嫡父是难做的,不教训怕孩子长歪了,教训得严厉些又怕孩子跟自己疏远了。怎么样能够既宛转又周详地让女儿认识到错误,他非得绞尽脑汁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