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屋子里的蚊子却没再过来继续骚扰她。
……
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停滞在那里,第二日起高公公就没敢再问这事,而任烟行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从前如何对待他,现在仍旧如何对待,没有任何分别。
原本高公公也是没什么的。毕竟两个人长久以来一直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随着日子渐长,两个人最后还是捅破那层窗户纸,结尾对食。
可是之前经常在废宫门口晃的那小太监,最近又常在这儿蹲守了,他似乎一直都在这儿蹲着等任烟行下值回来,且每次等的时候,手中拿的物件儿都不一样。
有时候是一只簪子,有时候是一枚玉佩,有时候又是一对耳环,总之各种女儿家喜欢的东西都会从他手中出现。
若不是知道他的目的,再加上现在是在宫墙之内,高公公会误以为这个小太监是买簪子首饰的货郎。走街串巷,只是为了等待丫鬟小姐过来买货。
可也正因为知道他的目的,所以高公公见到他,就觉得自己忍无可忍。
“不是叫你不要在这儿晃了吗?怎么还来?”高公公摘了头上盖的布,露出一张凶神恶煞的脸。
那小太监看到他那半张骇人的脸孔,果然吓得腿软,一下子跌倒在地。
“鬼,鬼呀!”小太监本想爬起来跑,可是他的腿吓得像面条一样软,根本支撑不住他的身体。
他爬出去两步想要站起来,就撑不住又倒在地上。
高公公虽然说存了吓人的心思,可是真当自己的脸孔吓到人之后,他的心里却不好受。
毕竟谁人都不想要这种,自己的面容丑陋到吓人的状态。
“既然害怕,那就滚吧,今后都不要再来!”高公公喝到。
那小太监忙不迭的点头,又向后爬去。
高公公知道,就凭着这小太监的胆子,今后是决计不会敢来了。
任烟行正巧在转角处遇到了在地上狂爬的小太监,她赶紧上前关切地道:“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起不来了吗?要不要我扶你?”
那小太监看到她却惊叫一声,爬的更快了。
这小太监的反应给任烟行弄得莫名其妙,既然不需要她帮忙,也没必要有这么大的反应吧?只需要拒绝就好了呀。
任烟行提着篮子走过拐角,眼看见站在永巷中间的高公公。
他脸上的布不见了,露出了被火灼伤的面部,在如此强烈的阳光下,他脸上的每一处疤痕都被照得分外清晰。
任烟行冲过去查看了一圈,道:“怎么回事儿?你脸上的布怎么没了?”
“我自己揭开的。”高公公道。
任烟行闻言一愣,要知道高公公每日都蒙着面,最怕吓到人,也是在意自己往日的形象,不敢以现在这种面目见人。
怎的今日就突然想开了?
它又转念想到了刚才遇到的那个小太监,似乎又明白了些什么。
“你不会是故意吓刚才那个小太监的吧?”任烟行问,“他哪里惹到你了?”
“他总在废宫周围晃,我怀疑他欲行不轨,这才把他吓走的。”高公公说着,又拿起布头,重新套回了脑袋上。
任烟行道:“我看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我印象里这人似乎还算和善,怎么会做出不轨的事情来?是不是他找我有什么急事?”
高公公有些心虚,他一心虚的时候就会你故作生气的姿态来面对。
“那咱家咋知道?”他瞪眼睛但。
“我只是在猜测,你凶我做什么?”任烟行亦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一眼。
高公公甩袖转身往宫离走,一副不愿与她一般见识的模样。
任烟行问哼了一声,转头回了自己屋子。
回到自己的卧房,她就忍不住生闷气,为了发现怒火,她便抬起拳头向着抱枕出气,全把抱枕当成了高公公。
“丫的,什么毛病?成天只知道凶我。”
“我怎么你了我?甚至为了照顾你,我都从交房室那么好的地方出来了。”
“丫的,没有良心的大混蛋!”
任烟行锤一拳骂一句,骂得爽快锤得狠厉。
一点儿都没发现,窗外的人已经盯了她半晌。
高公公默默在窗外看着她对着自己的抱枕泄愤,不觉有些好笑。
其实刚才自己的语气不好,说完以后他就后悔了,想过来解释几句,结果就在门外听到了任烟行的慢骂声。
高长安也起了心思,想见她那般生气的模样,便在床边站着看她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