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精神状态很不好,你干嘛这样吓她?”
“我没有吓她。”
徐敬白很无语,“你是疯了是不是,那么多女人你不要,非要跟一个虚无缥缈的东西来劲儿。”
还跑他画展上来逮人算怎么回事?
“她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她不是谁是,你连她叫什么,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在这一往情深的犯病。”
沈知章看着李漾不说话。
她的脸逐渐与他梦境里的女子重合,他仿佛看见她从梦里走了出来,遥遥站在他心上,微微笑着叫他沈知章。
梦里总是看不清的她,在这个时候终于清晰可见。
徐敬白无比郁闷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清醒点?”
“等她醒了再说。”
徐敬白站起身,沈知章皱眉看他,“干嘛?”
“我能干嘛,送她去医院!”
“用不着。”沈知章侧了侧身,挡住他,“江献马上就到了。”
江献他熟,千金难求一诊的高手。
他还能说什么,他连江献都叫来了。除非李漾不是他梦里的那个女人,不然沈知章是不会放人了。
徐敬白犹豫不决的还想再说点什么,床上的李漾却在这个时候睁开了眼。
她的头好痛。
她记得她好像看见沈缚了。
李漾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撑着坐了起来。
“头疼?”
“嗯?”
李漾慢半拍的转过头,就看见穿着西装剪了短发的沈缚,活生生的出现在她面前。沈知章看见她震惊的睁大了眼,眨眼之间红了眼眶。
她隐忍着,攥紧了手。
沈知章看着她蓄满了泪水的眼睛,没有放过她表现出来的犹豫痛苦,和最后的妥协。
她带着希望和疑惑,轻轻的问他,“沈缚,是你吗?”
“你叫我什么?”
沈知章的眸色深了深,他坐在她身边,片刻后选择伸手为她擦去眼泪。
李漾委屈极了,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是梦也好,不是梦也罢。
他真的太像沈缚了。
李漾不管不顾的一把抱住了沈知章,哭的肝肠寸断。沈知章本来还想循循善诱,哪知她直接就抱上了。
矜贵的公子当下皱了眉头。
这到底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沈缚沈缚沈缚!”李漾紧紧攀着沈知章不肯放,她痛苦的只知道哭,“我知道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很想你,想你和谦谦。”
她忽然抬头,捂红的脸上满是泪水和祈求,“你带我走吧,带我回家吧。”
“我知道错了。”
沈知章一下就怔住了。
梦里模糊的画面骤然清晰可见,他想起那晚温柔似水的月光,他想起她枕着他的腿,软软的跟他说,“谦谦是我们的儿子。”
竟真的不是梦。
这一刻,沈知章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沉默的伸手抱住了她,把人拥进自己怀里。
“怎么回事,不是说有病人吗?”
推门而入的江献看着抱在一块儿难分难舍的一男一女,他推了推滑落的眼镜框,调头问呆在一旁的吃瓜群众。
吃瓜群众一脸的一言难尽。
“狗血。”徐敬白摸了一把脸,下结论。“他们可能用不着你,要看也是看精神病。”
“走吧。”
“哦。”
江献就提着包,转身跟徐敬白出门去了。
江献跟着徐敬白,忍不住八卦,“里面是怎么回事,沈知章不是有洁癖吗?”
“他没跟你说过?”
“说什么?”
徐敬白抽了口烟,也难平自己心头的郁闷。
“他沈知章自打记事起,就一直在做一个梦。他的梦里有个女人,古代的,是他老婆。”
“什么?”
江献有些懵,他还真没听过这事儿。
徐敬白又抽了口烟,郁闷的生无可恋了,“他挺当真的,然后还真给他找到了。”
关键他还当了中间人。
他超不爽的,他也喜欢这个漂亮妹妹啊。
江献,“你讲神话故事啊?”
“不信?”徐敬白也不信,只觉得狗血得很。“不信你进去问他。”
“没兴趣。”江献挥挥手,拎着包走了。“我有事先走了啊。”
徐敬白望着江献远去的背影,沉默的选择了失恋。好不容易对一个异性有好感,结果却被迫当了媒人。
徐敬白摇摇头,觉得自己该去喝杯酒买次醉。
然而罪魁祸首沈知章也有些迷茫。
他没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