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看着美人甚为无波的娇嫩面庞,项湛笑意微敛,姜二娘子的诚意他看到了,但似乎不太够。
清冷的仙姿玉质自是让人食髓知味,但没能再欣赏到娇容垂泪,还是有些遗憾,特别当那玉珠是为他所坠之时,便更是让人热欲暗涌。
刚想再说些亲近美人的话,一个不速之客跨着步子闯了进来。
项湛眼底闪过狠虐,看来门口的人该换一批了,这么大一个活人还能放进来,丢他郡王府的脸。
这几天听暗线来报说耶漠似是出现了大理寺的人,此番行事颇为隐蔽,大理寺怎会突然调察。
现下这般情景看到大理寺卿他自是更为不悦,外面的事要查,屋里的事也要扰,他看大理寺最近是太闲了。
本来不想起身,一想到对面美人,又不想让外人看到这般风情。
刚准备挥退这煞风景的身影,就见这人竟径直进了雅间。
项湛心中火起,站起身来:“大理寺就是如此无礼行事的么,竟然擅闯他人屋舍?”
姜仸觉得这番话从燕郡王口中说出真是令人发笑。
韦季看着被罩在他人昏影下露出浅薄笑意的女子,嘴角扯出熟悉的弧度。
倒真是,鹯视狼顾。
不管那一脸阴厉之人,韦季看着姜仸开口说道:“娘子做的糕点颇多,本官觉得独占不美,便想邀娘子共享。”
“不知娘子可愿?”
发现韦季目光所投之处,项湛已是怒极反笑,区区大理寺卿,不知死活,不过是受皇帝老儿摆布的一条狗罢了,竟敢罔顾于他,还妄肆觊望他的人。
再听他话中内容,竟是与美人颇为亲近,项湛抑着暗火低头回看他的美人,方才不露神色的人此刻却是浅笑嫣然。
“倒是不知姜家大娘子与大理寺卿颇为相熟。”
姜仸垂目不语,只是抬手拾起案上散乱的谱子。
“姜娘子与本官如何,应是与燕郡王并无关系。”
项湛轻嗤一声,看向那一身黑袍之人。
“韦季,你真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
“燕郡王说的,本官怎么听不懂。”
“本官以为,燕郡王这几日应是十分忙碌才是,没想到还颇有闲情逸致……”
“招惹良家。”
项湛眼神倏地冷肃,他什么意思,难道真如暗报所说,耶漠之事已经暴露?是皇帝起了疑心,还是手下人露了破绽?
气氛有些凝结,此处她已不想久留,姜仸敛了裙摆站起身,朝着二人方向浅行一礼便要出雅阁。
突然手臂一滞,却是一角袖衫落入人手。
“姜大娘子要跟韦大人走?”
回首看向项湛,姜仸牵起唇角:“郡王还有何事?”
看着纱罗被美人缓缓抽走,项湛笑了一声,眸中却是蓄着势在必得的凶鸷。
“那便,后会有期。”
姜仸走到门口看见一堆东倒西歪的人,暗道大理寺果真是如传言一般狂妄,宗亲的面子也能蔑然不顾。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一楼,云苼带着巧茗已是等得焦急,忙迎了上去询问,听得人没事终是松了口气。
她一个琴娘子,难抵那暴名在外的燕郡王,姜娘子才学难得,贵为相府千金却是泰而不骄,若是在她这里出事,那她真是要悔恨终生了。
“这乐谱还未修完,我便先带回去了,至于琴,还需玉娘子费心了。”
玉苼自是点头应允,送别之际余光瞥见那位大名鼎鼎的大理寺卿。
怎么这姜娘子身边净是这种凶神恶煞。
跟在韦季后面出了门,迟疑了一下,姜仸开了口。
“大人来此是有什么要事相告么?”
透着帷帽,姜仸见旁边人扭头看她,语气疑惑地开口:“刚才不是说了么,姜娘子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姜仸一阵默然,堂堂大理寺卿,故弄玄虚好玩么?
然而等到了正殿,姜仸发现,或许是她以己度人了。
平东将匣子摆在罗汉床的小几上,上了茶水,不敢多看,低头快步出了殿门。
韦季坐在小几旁看着站在殿中间不动的人,往后一靠。
“姜娘子怎么不过来?”
站在那儿做什么,害怕了?韦季暗呵一声。
她可别想再唬他,方才在萦玉楼那般情景都能面不改色,他现在很怀疑那天她晕倒的原由。
气息微弱的人躺在他的臂弯,歪倒在侧的玉颈不堪一折,那次是他为数不多的内疚神明。
不过现下看,虚弱是真的,胆大也是真的。
那女子终于迈步向他走来,不等他开口问她,她倒是先开始了。
“此处不是大理寺的审讯之地么?”
韦季觉得这女子不仅胆大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