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燕郡王,二位一同前来,想必是关系匪浅,柳家娘子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柳陆玬闻言一哽,她又怎么敢请动燕郡王,此次同来也是燕郡王的信件邀约,她看到时简直大喜过望,以为凭以往的纠葛,只要她见了大理寺卿,父亲的事定会有转机,却不想韦季此人竟冷情至此。
“韦大人竟真的不顾往日与玬儿的情分,如此狠心么?”
说着竟是落下泪来,哭声越发情真意切,仿佛自己真的与面前站着的人有过浓蜜过往,却被人无情抛弃。
韦季凤眸微眯,这是讹上他了?
看向作壁上观的项湛,若这便是他带人来的目的,那真是要让他失望了。
正要让人把地上的女子拉出去,身后传来熟悉的轻音曼嗓。
“柳家娘子这是要翻黄倒皂,强人所难么?”
看着出现在门前的人,柳陆玬不觉渐收了哭声,回过神下意识低头整理仪容,却又无力垂手,现下这般已是救无可救。
韦季看了一眼眼神闪躲的香玲,上前揽过人问道:“夫人怎么过来了?”
姜仸浅笑着安抚男人眼中的顾虑:“想给大人做一件圆领袍,忘了肩臂尺寸,有些等不得了。”
回身望向还在地上的女子,上前几步扶起身来,柔声道:“我知柳家娘子救父心切,孝心使然,一时乱了言语,但夫君也只能尽职责之份,不过想来柳家娘子这会子应是已经明醒了罢。”
柳陆玬怔怔地看着这位韦府的夫人,竟不由得生起一丝惭愧,似乎不只是因为自己刚才的举动,也不只是因为来之前对这位女子的随意揣测,因为很多,但现下她已是理不清了。
她只清楚地知道,无论是她父亲,还是她自己,或许都与大理寺,与大理寺里的人,再无关联了。
“……既是如此,多有打扰……民女先告辞了。”
命人带这位柳家娘子出府,姜仸回到了一瞬不移看着她的男人身边。
“早些回去,我等着夫君。”
便要转身离去,一道声音止住了她的步子。
“韦府夫人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不敢恭维,见了熟人竟也不上前问候一二,莫不是在这韦府呆久了,染了恶习不成?”
看着站在他面前的一对人影,项湛恨不得将她旁边的男人砍了喂狗。
凭什么,明明都是一样的,凭什么那韦季可以得美人如此依赖,而他却未获一丝眼波。
现下场景与萦玉楼那日何其相似,纵是他占了上首,却依然只能看着美人同他人离去。
看来在郡王府的日子还不足以让美人刻骨铭心啊。
无碍,他会好好洗去美人沾浸的他人气息,重新笼上他项湛的。
体内的暴戾快要抑制不住,却见美人终于向他投来眼神,却是讶异中带着陌生。
“夫君,不知这位是?”
项湛瞳孔微缩,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夺人。
韦季揽着人快退几步,抬声道:“燕郡王再敢放肆,休怪本官刀剑无眼。”
停下脚步,项湛看着在别人怀里面露慌怯的女人,韦季在耍什么把戏?
“你给仸儿吃了什么?”
“燕郡王到底在说什么,莫要再佯狂乱语。”
“不过也是强夺之人,本郡王看装疯卖痴的是你韦季才是,竟然使出如此卑鄙下作的手段……”
女人打断了争论,撑着调子说:“这位……燕郡王,是否是认错了人,民妇唤作媱姜,并未见过郡王。”
“还请郡王嘴下留情,莫要冤枉了夫君。”
盯着不再看他的女人静默半晌,项湛扯出抹笑,好,好得很,为了别的男人指摘于他,真是离家许久,心都野了。
现下他不过是暂时受制罢了,以为有了依仗便能远了他么,他的美人还真是天真得可怜。
不管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是媱姜还是姜仸,下次回去,他不会再心慈手软,养不熟的雀,多吃些苦头才能知道,谁才是她真正的主人。
“韦大人可要把人看好了,有些人,不该是你的,终究不会是你的。”
目送着人出了正堂,姜仸抚上胸口,果然,逃避是无用的,这次再见项湛,之前那股焦躁之意已平缓许多,或许,她也并不是没有可能摆脱那梦中的结局。
喜色漫上心头,抬眸却见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唇角微凝,触上腰间的大手,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怎么不叫夫君了?”
抿了抿唇,女子垂下长睫:“我以为大人中意这般称唤。”
男人长嗯了一声:“本官很是中意,但本官现在很生气。手指怎么回事?”
姜仸轻笑道:“只是划了一下,其实已经好了。”
“哼,夫人今日竟敢惊吓本官,论罪当罚,本官决定今晚就执杖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