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是说想给我做袍子么?为夫今日任夫人差遣。”
望向男人含着疼惜的眼底,姜仸提起唇角,轻声应好。
带着人回了主院,韦季阻了女子拿裁衣尺的动作,让人坐着稍等片刻,没一会从屏风后面出来,却是换了一身窄袖袍。
牵起女子的手往庭院里走,漫声道:“衣袍不急,今日便让夫人见识一下为夫的骁勇身姿。”
不知何时平南已经在空地上架起了靶子,几种样式不同的弓箭置于一旁。
随意挑了一把,站远了些,拉弓放箭,正中红心。
“夫人要来试试么?”
姜仸不确定她能不能拉动那长弓,但她有些意动。
男人把着细白的手,端正着姿势和动作。
“左臂下沉……推弓……慢慢拉开不要心急……盯准一条线……扣弦的三指准备松开,放。”
有了男人的施力,虽是偏了些,但姜仸第一次射箭,对结果已是满意。
“还来么?”
见女子点了点头,男人重新搭了箭。
几十次下来,男人施的力越来越少,姜仸也逐渐摸到了一些门窍,终于,射到了红心边缘,却已是没了力气。
韦季拿帕子擦着女子头上的薄汗,惊讶道:“真是不得了,我家夫人竟是一个神箭手。完了,看来我大朝第一弓箭手的地位不保。”
正缓着气的姜仸听言不禁轻笑出声,估计也就他会捧她的场。
她多少猜到了男人的用意,许是怕她一日内难顶心潮波动,借着射箭的名头让她发泄一二。
“可是大人……我的胳膊好痛……”
瞧着女子忽然盈着些微楚意的杏眸,韦季有些慌神。
大意了,低估了她身子的虚弱程度。
“哪里痛?这里么?”
女子轻咬下唇,细声道:“哪里都痛。”
又看了一眼眉头微蹙的人:“……看在我已是负伤的份上,大人可不可以免了晚上的责罚?”
轻揉着玉臂的动作停顿,男人凤眸微眯,好啊,算盘珠子都快敲到他脸上了。
“唔,可以。”
姜仸眨了眨眼睛,今日怎么这么好说话。
然而到了午睡结束之时,姜仸真想揪下两撮身后男人的头发,堂堂大理寺卿,竟然出尔反尔。
“夫人刚醒不久,还是匀一些力气,现在还是昏暮,本官可没有食言而肥。”
轻嘶了一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又补偿似地揉捏了一阵,欣赏了一会玉软柔波,伏在雪腻的脊背上对着女子漫红的耳边笑语:“夫人莫要激动,这才刚刚开始呢。”
虽是有松厚的床褥垫着,但眼下的行状过于深入,姜仸有些受不住,已经放弃了压制口中溢出的碎音,忍不住向后伸出一只手,似是要阻止男人的动作。
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扳过下颌,唇舌瞬间被侵夺。
见女子已是有些气紊,男人轻咬了下有些微肿的唇瓣,暂时放过。
姜仸刚稳了稳喘息,另一只撑在床上的手也被男人抓至身后,上半身顺着力已是离了床褥些许距离。
上好的玉锦衾,用的是轸罗冰蚕丝,绣的是団窠对鸟纹,却是引得莺啼花泣,令人越发难以收势。
娇儿无力,男人一只手臂帮揽着晃眼的腰身,另一只手收了些行善的利息。
见人实是支得难耐,男人放了人躺回去,边舐扯着女子微启的朱唇边说道:“本官舍些休息时间,多陪夫人磨炼一番,夫人不必言谢。”
扣住浮着细汗的臂膀,姜仸已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人真是,厚颜无耻。
月过半程,屋内渐渐消停。
姜仸薄薄地匀着气,她不知道这人怎么能闹这么久,还这般有精力。
“夫人是不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别院了。”
什么?
“那册子放在别院,我还以为夫人已经熟记于心,不过现在看来,还是为夫的记性要好一些。”
撑着力抬手掩面,她没想到他还会去别院,还正巧翻到了那本册子。
男人摩挲着玉臂,附耳说道:“为夫那里还有一些,下次夫人想看,可以一同阅览,及时温□□是更好。”
又得了一记粉锤,男人不禁朗笑,对着羞恼的玉颜亲了又亲,这才抱着人入睡。
不知什么时分,姜仸半梦半醒间感觉身边人似是有起来的动静,刚想支起身子便被人摁下,脸颊上传来一记触感,耳边响起熟悉的音调。
“夫人再睡些时候罢,早膳不必等我。”
听着床上的人呼吸渐匀,韦季抬手轻抚了抚吻过的地方,休沐的日子转瞬即逝,寻常的早朝已是令人生了些不耐。
不再流连,起身收拾上朝。
卯时初刻,文武百官登上大殿觐见,朝显帝听着朝臣汇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