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夫人”这个称呼，我发现自己一直叫自己小女子真傻，本来还想装一下自己是未出阁的少女，没想到一直做的都只是无用功。
而现在听到“凌九”这个名字，我的心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不是伤感，也不是不舍，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仿佛只是在聊起曾经的一段往事。
“凌公子说要去游山玩水了，既然那是凌公子坚决想要的生活，我们作为东家也不便干预，祝福便是了。”我苦笑了一下，说道，“话说回来，不知道夫人觉得现在的金凤楼与往常的金凤楼是否有区别？”
“现在的金凤楼......没有了凌公子好像确实有些不一样，可张夫人您这样问起，本夫人还真是说不出来......到底什么不一样呢？”夫人皱着眉头想着。
“少了一些宾至如归的感觉。”另外一位夫人突然说道，这是为长相温柔，可眼中仿佛藏着无数心事的夫人，只需稍一抬眼，仿佛就能看穿眼前人的心思。
“这位夫人，能否详细讲讲？”我马上问道。
藏着心事的夫人浅浅抿了一口茶，开始说道：“凌公子带给客人的，便是宾至如归的感觉。我家夫君也常带我到金凤楼，无论我们跟凌公子聊些什么，他都会认真倾听，有时候还会在得到夫君允许以后斟上一杯茶或者一杯酒坐着静静倾听，而且，无论我们说什么，他都不会感到震惊或是嫌弃，仿佛所有事情在他眼中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沁儿娘亲附和道。
“加上凌公子口密，尽管酒意正浓时说漏嘴了什么，我们从不担心他泄露什么秘密，正是如此，那些藏在心中的心思，无论是说得出口的，还是说不出口的，都可以跟他说，说完以后，心中便舒畅了。”心事夫人嘴角是浅浅的微笑，似乎想起了什么美好的事情。
我似乎明白了凌九的待客之道了，他就像是客人的树洞，有什么情绪都能够向他发泄，客人舒畅了，心情好了，自然也爱往金凤楼去了。可另一方面，要找一个像凌九一样，能够对所有情绪照单全收，还要能够保守秘密的人，一点也不容易，甚至比找一个处事圆润世故的掌柜要难多了。
“没想到凌公子如此有魅力，本夫人当初就该全力把凌公子留下来。”我半开玩笑道。
“凌公子不在既望城了确实是可惜，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了，也不知道有哪位女子能够如此幸运嫁入凌府......凌公子着实是难得的人才啊！”沁儿娘亲语气中满是惋惜，仿佛错过的就是自己未来的女婿了。
我低头苦笑了一下，难以明说心中的滋味。
“如果凌公子回来了，本夫人定第一时间找夫人您！”我重新抬起头，拾起微笑，说道。
“只要别等到我们沁儿过了年龄，那自然是最好的了！”沁儿娘亲马上笑开了花。
“本夫人也没想到，凌公子有如此魅力。不过诸位放心，就算凌公子不在了，金凤楼还是会保持原来的水准继续经营，不断进步，还望诸位继续支持！”我站起来向在座的女人们行了个礼。
“张夫人别那么客气，我们喜欢去金凤楼的，还是会继续去的，起码有张夫人您这句话，我们都放心。”一位头戴翠鸟头饰的小姐笑着说道，她的声音很清脆，听着就让人想到了“银铃般的声音”。
“不过，本夫人还是好奇，除了金凤楼以外，诸位平日还会去哪些酒楼呢？”我看着现场气氛不错，继续问道。
“映月楼就不错！除了金凤楼，城里最出名的就是映月楼了！”沁儿娘亲说道。
“小女子喜欢去翠华阁，翠华阁的菜品精致美味，还很奇特！”头戴翠鸟的小姐也发表意见道。
“碎玉街有一家酒楼叫‘碎玉楼’，那里虽然名声不大，可出品也不错，我家夫君也经常去那里。”一位一直没有说话的夫人也说道。
终于说到一家我没去过的酒楼，我暗暗把名字记了下来。
“里巷也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酒楼，可以一试......”
“天门街尾那家也不错，就是门口经常挂着红灯笼的那家......”
......
氛围逐渐热烈，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发表意见，不知不觉数出来好几家我没去过的酒楼，我也都默默记了下来。
一阵讨论以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趁着大家热烈讨论以后稍微冷静的间歇，总结道：“今日我们凝香阁的活动也差不多要结束了，本夫人在此谢过诸位抽出宝贵的时间，诸位的意见，本夫人已经都听到了，往后，不管是凝香阁，还是金凤楼，又或是其他张府旗下的商号，都仍然需要大家的支持，张府对诸位的感谢，实在说不尽道不绝，我们后会有期！”
说着，我举起手中的茶杯。很幸运地，整个下午的活动尽管仓促，也都按照计划进行了，甚至得到了超乎预期的结果。
夜幕降临，到了我跟梅儿约好回府的时间，我跟成武准时回到了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