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崽崽内心咯噔一跳,视死如归地抬起了靠在祝遥生肩头的小脑袋,将眸光移向自己的小爪子。
橘棕色的虎纹毛发,粉嫩的肉垫,随着虎崽崽情绪起伏不断开花的脚趾,以及,和祝遥生的身体比起来,那么小巧的自己。
虎崽崽不可置信地揉了揉双眼,原本的困倦全然烟消云散,待眼前清晰可见肉垫上晶莹剔透的光泽,他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气浪冲击向了自己的脑门,白眼一翻,便晕死了过去。
“喂喂喂遥生,不好啦!”围着的几人心里一慌,手忙脚乱地招呼着祝遥生,“虎崽崽晕过去啦!”
在一片兵荒马乱中,虎崽崽便以平躺姿势头靠在祝遥生臂弯里,身体放在了祝遥生腿上,而两条短短的后腿,则和尾巴一起悬在了半空中。
许兼月出门时只带了毛毯没带冷垫,若是以当下沙漠的温度还将虎崽崽放在毛毯上,那么它就算再次醒来,也会被热晕过去。
好半晌虎崽崽的眼皮微微颤抖,祝遥生下意识伸出手替他挡住了光。
虎崽崽虽然闭着眼睛,但他的五感都比往常更加敏锐,他感知得到自己似乎躺在祝遥生的腿上,这种认知让他恨不得再次晕死过去。
可惜的是,这具幼崽身体无论是澎湃的生命力还是旺盛的精力都格外富足,让曾经叱咤一方的顶级强者此刻想晕都难。
“七爷?”祝遥生试探性地轻声呼唤道。
虎崽崽浑身一僵,在五道灼热的视线下被迫睁开了双眸。
那乌黑明澈的眼眸,正中间浅金色的竖瞳,不是七爷是谁?
再加上明明是还没断奶年纪的小幼崽,眉眼间的冷沉,瞳孔内的无奈与不可置信,都昭示着他的身份。
没错,七爷在身中灰黑色花朵后,从十米高的霸气狴犴,变成了只有成猫那么大的小虎崽子。
七爷张口想说什么,谁料虎崽崽初一张嘴,粉嫩的小舌头一吐,奶声奶气地“嘤”了一声。
七爷:“……”
啊啊啊洗了算了!
五人:“……”
啊啊啊妈的好可爱,可爱到发疯,想撸想撸想撸!
眼看着虎崽崽一脸自闭的模样,祝遥生忍着笑安慰道:“嗯……我们没听见,对吧?”
其他四人齐齐点头如捣蒜。
七爷本就是东域护兽司第一奶爸,对于这些哄幼崽的小伎俩那叫一个熟稔。可若是他在带幼崽的时候会料到自己也有被当幼崽对待的这么一天,那他一定把自己关在兽王城里,再不出门。
五人的视线实在是过于热烈,七爷本就面皮薄,如今化作幼崽形态,更是难以接受。
但他如今不仅口不能言,还没有自保能力,又能如何?
于是祝遥生便眼睁睁看着虎崽崽视死如归般闭上了双眸,两个快有虎崽崽脸大的大爪子齐齐抬起,捂住了自己奶萌的小脸。
看不见就没事了,七爷如此安慰自己。
祝遥生看着七爷掩耳盗铃般的行为,忍不住笑出了声。
尽管七爷不愿意承认,但是以虎崽崽形态躺在祝遥生的臂弯中,令他舒服得无法克制晃尾巴的冲动,便格外从心地继续窝在她的怀中,小脸还下意识地往祝遥生柔软的小腹贴去。
祝遥生失笑,安抚似的在虎崽崽脑门处顺了顺毛,便不再多打扰他。
突然面临这种情形,她也觉得七爷需要一个重塑心灵的时间,便不再多做打扰。
当然,五个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视线仍然无法克制地往虎崽崽毛绒绒的身上瞟去,尤其是白花花的肚皮以及粉嫩的肉垫,更是视角交汇的热门地带。
七爷活了八百多年,期间历经无数坎坷无数生死,都凭着强大的意志和傲视群雄的能力扛了过来,但这一次,他虽然无比怀念自己白衣长衫、手执长枪的潇洒姿态,但依然接受了现实。
主要是不接受能咋地?
眼见着虎崽崽苦着脸将捂着脸的大爪子挪开,从祝遥生怀中挣扎而出跳下了地,奶萌的小脸上布满了严肃认真,似乎想说道些什么。
谁料四个小肉垫爪爪初一接触沙地,就烫得虎崽崽“嗷呜”一声尖叫,祝遥生闻声忙附身将虎崽崽捞入怀中。
祝遥生将虎崽崽的头靠在她的左肩,右手托在了他的后臀处,如抱小婴儿似的打横抱起。虎崽崽顿时四脚朝天,被沙子烫得通红的肉垫便映入了眼帘。
祝遥生心疼地吹着虎崽崽的肉垫爪,这通红程度,若是再晚一刻,便避免不了起水泡了。
许兼月掏出了治烫伤的丹药,将其碾碎后混合药液化作膏状,除去抱着七爷的祝遥生,其余四人一人分了一个爪子涂药,也算是雨露均沾。
七爷感受着脚底传来的灼烧痛感,以及嘿嘿笑着的人类在涂药膏的同时还顺便摸了自己的肉垫,顿时羞愤欲死,眼不见为净地将头埋进了祝遥生怀中。
一整个下午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