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的想要去找她师父...... 其路崎岖坎坷,无人知晓会发生什么。 她走了数步,还未走出太易常院弟子居的范围,便见桑云之步伐匆匆而来。 乍然见到楚湘然,桑云之也愣了一瞬,随即他便了然,她是来找柳元初的。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楚湘然知晓消息的第一时间,便会来找柳元初。 “师妹她......”桑云之眉宇微微蹙起:“为防止她冲动行事,卿师伯让她在戒律堂中暂关禁闭。” “你也知道,她自年幼时跟师父来到太微,这些年来嘴上不说,心中却也视师尊如父,师娘如母。年幼时,便是有人说上一句他们的不是,她都......” 桑云之没有说下去,楚湘然却能够明白他的意思。 当年柳元初初来太微时,乖巧得像一只小猫,见谁都怯生生的,乖巧且礼貌。哪怕有人质问她,问她有什么天赋和出色的能力,能够被柳子濯收入门下,她也只是懵懵懂懂的站着,将每一句挑衅和质疑听完。 就像是一团小棉花,一圈打下去软软的,没有什么脾气。 直到那一日,她在弟子堂里,同龄的弟子争斗起来。桑云之那是正在太易常院给弟子授课,接到传讯后便立刻赶过去,正见到柳元初满脸胡花,小猫儿一样张牙舞爪着朝对面弟子哈气的样子。 她一向乖巧听话,在易微堂之外地地方,从来是规矩又懂礼。 桑云之是第一次见那模样的柳元初。 若非弟子堂的师姐拦着,她恨不得要冲上去撕咬对面同门的脖子,眼瞳中爆发出明显的愤恨与怒气。 桑云之只能先将柳元初带回易微堂。也是回到了易微堂,小豆猫脸上的表情才有了些变化,不再是僵硬地鼓着,强撑硬装。她上药时候疼得鼻涕一抽一抽得,桑云之耐心问了许久,才问出因果。 便只是因为那弟子说了一句关于柳子濯和祝可的闲言。 但柳元初却抓着他的衣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上一时泪混着泥,说不上有多狼狈。她一边用桑云之的衣袖擦鼻涕,一边抽噎道:“我,我就是不能接受,她凭什么说我师娘!师娘那么好,每次执行任务回来都会给我带小礼物。就算她跟师父常年不住在一起怎么了,他们感情好啊!” 桑云之拍着小师妹的后背帮她顺气儿,顺了许久,她才慢慢地哭累了,喝两口粥,迷迷糊糊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也是从那之后,桑云之才真正看明白自己这个小师妹的脾气。 她只是看起来像一团棉花,这棉花里其实藏得深,若是有人触碰到她所在意的人事,她便会毫无顾忌地露出针来,不管不顾的去扎人。 楚湘然深知桑云之的担忧。她直接干脆的保证:“放心吧桑师兄,在学院的混乱止息之前——我不会让她冲动的。” · 楚湘然赶到戒律堂时,柳元初正一遍又一遍的对着封禁门窗的五行阵法尝试。她试图破开这阵法,冲到卿眠面前大声质问他为何如此。 他分明告诉她师尊只是前往连州采一味药,怎么会落得癫狂屠戮无辜而被封禁的地步。 她不相信柳子濯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桑云之显然也不相信。但桑云之却与卿眠站在一处,他们在对于将她关禁闭这件事情上达成高度的共识,让柳元初觉得他们并不想追究这条关于柳子濯的消息的真相。 他们都选择相信——即便不信,也将它当做真的来处理后续事情。 柳元初觉得不该如此。 她无法不去在意那真相,她想要去往连州,一探究竟。 她不能被关在这禁闭室里。 但随着一次次解阵的失败,柳元初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片混乱,没有办法冷静下来细细思考,便心一横,一咬牙,划破自己的手腕,想以精血强行冲破阵法封禁。 楚湘然匆忙赶到柳元初所在的禁闭室,从窗外正看到这一幕。 “柳元初!”楚湘然急急的喊住她,制止这个冲动的行为,“以精血绘制咒文,会损毁你大半修为,你体内的五行之气也会随之减半。而且师尊设于戒律堂的封禁阵法与太微星辰大阵相连,没有他的允许,旁人无论如何也是打不开的——即便是你取精血,也只是空耗自身!” 柳元初不信,硬要施行。她勉强绘制出破禁的咒文,打入封禁在门窗上的五行阵法中。 咒文如石子如水,被那五行阵法吞没,消失无踪了。 柳元初喉间涌出腥甜。 她已然受到精血亏损的反噬,这封禁却还是原样不动,毫发无损。 “我不信!”柳元初道,“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