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进人群里就消失不见的,相反两人不论长相还是气质都极其出众。
所以月如枫很快就注意到了这位身着淡蓝色长裙的美人,裙裾上绣着雪白的点点红梅,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将一头青丝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支梅斑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灼灼白花般的装束那如新月生辉般的容颜上却带着惑人的慵懒贵气。
只是……为什么他觉得这人有点熟悉?
他还未思索明白,洛篱却已经认出来了。
两年前,司南智与金万堂的枪仙尊者交好,这位月如枫就被送到逝水来修习了一段时间,一个和时轩一样聒噪的小子!
她扯了扯身前人的衣袖“你过来点。”
谢偃月斜过头,拿回自己的衣袖,冷漠道“不过萍水相逢罢了,姑娘还是自己处理吧。”
说着他还往旁边垮了一大步,靠在身后的楼梯边上等着看戏。
“你是……仙女姐姐!”月如枫脑子总算是转过弯来,一双犀利的眸子瞬间变成狗狗眼,亮晶晶地看着她。
洛篱本身是个相当嫌弃麻烦的主儿,脚尖轻点便直接自后方的窗户飞出,速度快到连残影都没看见。
月如枫摸了摸自己的脸,两年没见,难道自己长丑了?
见他吃了闭门羹,莫兮躲在祁连月身后忍不住低笑出声,真是太好笑了!
“啧!臭丫头,笑什么?”
“笑你呗!略略略!”
“莫兮!”
“兮兮!”来自大师兄有气无力的阻拦。
摆脱了一堆麻烦精,洛篱也得了空往着自己的目的地去,路上顺便和时轩去了道花函。
时轩这边并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和谐,他紧握手中的天晟,单膝跪在地上猛烈地喘息着。
在他的四周围着一群背靠吊睛白虎法相的白衣杀手,传闻中的万虎堂,当年从金万堂重分裂出来的一群劣根修士。
这些年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偏生高手如云,北境帝王派出数名高手镇压才勉强盖住起嚣张的气焰。
怎么连他们都得到消息了?时轩只觉得额头微痒,温热的液体流下,抬手一抹便是满手的艳色,头顶迟来的剧痛差点当他当场晕过去。
刚刚乱斗之中那东西一时不察被气流震出滑落下山崖,暮紫也是个不要命的,直接随着那东西去了。
又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
斜后方一只白虎法相蠢蠢欲动,逼人的杀气让他骤然清醒过来,思维还未反应,身体却已腾空而起躲过了那家伙的猛扑,他迅速把剑往地上一撑,极利的剑尖在地上划出道十好几米的划痕才堪堪稳住身子。
晕过去的前一秒,他暗暗怒斥洛篱这家伙明知道这是个烫手的山芋,纯纯让他吸引火力吧?!
谢偃月并未追上去,摆脱掉莫兮一群人后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拉开便见白衣男人坐在桌边,两指间夹着一张银庄的票子,透亮的镜片折射出他眼底的笑意“那位倒是实诚得紧啊,两千五百两,一分不少。”
他抬手一挥将票子夺来,摩擦了许久,随意放进衣袖里“暮紫得手了?”
“没有,现在下落不明,那小子被万虎堂掠去了。”
谢偃月手顿了顿,倒了杯茶递到唇边,抿了抿,苦涩劣质的茶味让他眉头一皱,继而放下茶杯推远了些,道“让暮紫把人带出来,立即汇合。”
“是。”
其实在洛篱小的时候在亦城也呆过一段时间,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好像从记事之后的某一段时日开始,日日夜夜都是在逃亡的路上。
寻着脑海里须臾的记忆,在城南苏溪池旁找到了那片熟悉的院落,看起来什么都没变,实际上什么都变了。
走近了些,清澈明净的琴声潺潺流动,如同来自深谷幽山,那人玉手轻挑银弦,双手在古琴上拨动着,声音宛然动听,有节奏,宛如天籁之音。
过了许久,结束了这首曲子的弹奏,缓缓站起,转过身来看着她,身姿英挺,仿若修竹,乌发如缎,没有正规地束好,只随意用根紫色的带子扎起来。
“别来无恙。”
“国师大人啊,我听说四年前宫变,你还活着呢!”她轻飘飘地说着欠揍的话。
沈水的眉宇间依旧带着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仙气十足,让人葡氲朝拜不敢衷读。
他望着她好长时间没有说话,直到洛篱面上略显不耐,才开口道“为什么?”
洛篱三步上前坐在琴的对面,修长如玉的指尖随意拨动琴弦,反问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祝你一臂之力还不好?”
手腕突然被他握住,极大的力道捏的她腕骨隐隐发疼,面色却是不显,依然挂着那副懒散的笑意,对上他暗流涌动的黑眸,谁也不肯退一步。
许久,好似没有看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