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来晚吧,两位。”
姜篱放松下来身子,语气带着些许倦意“前辈来得正是时候。”
“好了,麒烨兄,别跟这俩娃娃叙旧了,先把这些乱臣贼子解决了来吧。”金万堂堂主月燚显得有些激动,看着周围这些黑衣人仿佛在看什么香饽饽。
双方正要开打,女子悠悠然然地来一句“芍药,要是赤羽的人再攻击我,我弄死你们。”
周围的有些人明显动了一下,视线不由自主地朝一个方向看过去。
芍药“…………”背叛了个寂寞!
他想了想那人走前的叮嘱,应该差不多了,随后挥了挥手,瞬间消失了不少人。
还没等谢无双怒吼,谢烛已经掷出剑柄砸晕了他。
姜篱看了看他惨不忍睹的额头,小声道“你是不是早就想这么做了?”
“嗯。”
咦……真惨!
早在他们从枯井里出来的时候,谢烛的人就同时进入了京都,瞬息之间便控制住了皇宫。
而被北境帝派出去追击青槐的二皇子谢尘,也被林致远给带了回来。
黑衣人面面相觑,正准备撤退,月燚已经迫不及待地上前给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不过控制京都嘛,无畔楼的人自然是不够的,可惜,他还有其他底牌!
姜篱捂了捂嘴,感觉气血在上涌,她张嘴急忙问道“我师傅呢?”
“已经救下来了,你……诶,姑娘!”莫麒烨一边汇报着,回头一看给惊呆了。
无数血液涌出从她的指缝间流到地上,谢烛干脆利落地将人打横抱起,步履急促地朝着冷宫外走去。
莫麒烨和月燚对视了一眼,最后也任劳任怨地跟了上去。
姜篱现在的身体状况相当的矛盾,一方面只要没有寒气入体就不会危及性命,但寒气入体之后第一个症状就呕血,如果出现耳鼻喉同时出血的情况,那就到了最后的阶段了。
谢烛坐在她床边理了理被子,捏起那枚玉佩细细琢磨着。
权宴快步进了殿门,询问道“主上,北境帝怎么安排?”
“先关着。”
“是。”
他都快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看见她昏迷在这儿了,去了趟无妄森林感觉什么都没讨到好。
良久,谢烛转身走出了殿门,身后床上,女子修长的睫羽颤动了几下。
又是那片无边无际的深海,姜篱仰躺在海面上,久违的宁静和谐竟然让她对这个梦境有些几丝眷恋。
耳边缓慢传来几道脚步声,她睁开眼坐起来看向不远处的画面。
女子背对着她,一身圣洁衿贵的白衣,青丝竟然带着几分深蓝的颜色,她背部挺直,每一步都走的神圣庄贵。
细长白皙的藕臂抬起,指尖轻柔地贴在跟前菱形冰晶上。
冰晶中冻结着一个和谢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只是和之前梦境不同的是,他的眉间有个特殊的蓝色火焰印记。
熟悉的咒语从女子的唇间轻吟出,便是之前在枯井的洞中听见的一样。
刹那间女子背上展开一对鎏金烈焰的凤羽,数道妖冶的流焰凤羽飞出,融入了那人的体内,漂亮强悍的翅膀缓缓化作了虚无。
那满头深蓝色的发丝也是须臾之间化作了白头……
女子无力地跌倒在地,血花在其身下绽放,她颤颤巍巍地伸手想要抚摸男人的脸颊,却在最后一刻,无力垂下。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她感知不到那女子的感情,就好像被冰封了一样,甚至一点痛苦和难过都没有!
不同于之前的梦魇,这段记忆好似并非属于现在的她,而是真正的她,可为什么会这样想呢?那个人如果不是谢烛,那他是谁呢?
姜篱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过去看的更清一点,又是一股眩晕感袭来……
得!这次又什么都没搞明白!
一弯新月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皇宫里显得神秘而安静。远远望去,那一座座深红的宫殿像嵌在雪地上一样,露出一个个琉璃瓦顶,恰似一座金色的岛屿。
北境帝坐在桌前看着面前的山珍海味,颓废的面容有些阴郁,沉声道“你果然还是出手了。”
谢烛捏起酒杯抿了抿,冷声道“您千辛万苦把我召回来难道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如今如你所愿了,下一步你又要怎么做呢?把我当成乱臣贼子再次赶出京都?然后又继续派人对我赶尽杀绝?”
年迈的帝王这会才有了些许中年男人的疲倦,他摇了摇头“对你,我向来没有必杀的心思,当年借国师之事把你赶出去也只不过受人之托罢了。如今你回来了也挺好……”
受人之托?男人神情有些疑惑,抬眸道“受谁的托付,要将我赶出京都?”
北境帝却是一句话也不肯透露了,只道“你如果需要传位诏书,我现在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