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云鹤。
我从小就像个怪物一样的长大,总是间断性的预处利一些恶耗。
我提前得知到了第二天我会迟到,哪怕第二天天还未亮时我就赶到了学校,班主任还是因务我的迟到为理由骂了一顿。
记忆最深刻的大不是那日下午,我预见到母亲倒在血泊里,眼里还含着未消退的愤怒,白色的发丝也站上鲜血后格外妖治,如松树皮般的手还在轻轻颤抖,乃至我想起来就禁不住的发抖。
我便央求母亲推掉我今天的课在家里陪陪她,母亲格外反对,说着不能放下学业,我却一门心思地不愿意去,于是母亲渐渐起了狐疑,联系班主任后,恰好得知了我昨日迟到的事。
猜忌、愤怒立刻填满了母亲,抄起扫帚就作势要打我,扫常无意中碰到了柜子,柜子上的花瓶受了下来,我猛地扑向母亲,母亲尽全力推开我,眼中含着极怒,可花瓶已经落了下来。
头被砸得结结实实,血为一股绳儿迅速从身体内抽出。
我看清了那副画面,母亲直挺挺地倒地,倒在血泊里。
假如扫帚不致在这个位置,假如我不会预知,命运就是这样。看似一件越小的越证明了命运的不了抗争。
无论有多努力,不过是为了碎的更美丽。
如今,我已经快三十了,我渐断习惯了我的预知,也没有再做过无谓的抗争,不同的是,我还能遇见我身边的人的恶耗。
我这一层楼本有八户人家,现在只有我一个人,我会把死亡带给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仅仅一年时间,我听过隔壁各种各样的惨叫声,起初我也惶惶不安,久而久之,便适应了,我能听着隔壁的惨叫声看足球联赛,甚至能再怡然自得地泡杯咖啡。
而他们的死状,都在我前一天的梦里。
死因都是由家庭纷争引起的,但无一例外,虽然都不是有人故意为之的,但巧合一多也再没什么人愿意住进这栋楼了。
大概是在七天前,我的隔壁808新进了一家邻居,太概是贪便宜,毕竟这样大的屋子也不过十二万,放在别的公寓,大抵就够买一间好一点的卫生间。
我无所谓的想着。
二零一九年十二月十四日。
便是今夜,疲倦感几乎叫我睁不开眼睛,大楼本来就人少,一到凌晨便显得更寂静了,我敲着键盘,键盘发出的声音带着股冰冷,渗进心里。
隔壁传来激烈的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桌子、椅子砸翻的声音,我的思路先瞬间被打断,隔壁的声音还没消失,我坐直了身子,蹙眉思考,并不记得那户人家的死期会在今夜,便烦燥地暗骂了句,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走廊很凉,比平日凉多了。
我找到808的房门,用尽力气敲了敲门,声音大得人在走廊间响。
我警告过后便往回走,也实在受不住这寒气,谁知,门倏地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