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也来西域了?”他处理完伤口,把外衣裹在我身上,被炽炎蛇烘过的衣服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几个小鬼非要拉我来,我便来了。”我懒洋洋地靠在岩石旁,闭上眼,好不惬意。
“是吗。”他只一句便不再言。
“你来西域是找什么的?”
“有点兴趣。”
“嗯。”我也不再问。
西域的东西总是对驱鬼人有致命的诱惑,我便是来找一颗果子,名曰“往生果”。
据说能看到已死之人轮回去了哪儿,我想去见见我的母亲,尽管她没了记忆,对我没有一丁点儿的印象。
若不如此,不会有哪个驱鬼人会自讨没趣地去西域,被称为驱鬼人的墓地的西域。
“你要去西域的话还是和我们走吧,那个金色短发的叫霍小七,霍家人,手里有沙域罗盘,进了也不会迷路。”
他“嗯”了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挥手招来炽炎蛇,把我扶了上去,炽炎蛇的背部很宽,足够躺五六个人的,身上还暖洋洋的,特别舒服。
这是我这些天睡过最舒服的一觉,也是最安心的一觉。
……
傍晚,我再次醒来时,他拿出一块奇特条纹的黑曜石,问道:“认得这个吗?”
我在脑海里搜索了好一会儿,缓缓答道:“从图文看,是异兽的东西。这哪儿来的?”
“那只噬魂蝎给的,确实是噬魂蝎一族被血虐后留下的东西,之前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就走了。”
“令牌,异兽死后的令牌。异兽死后的令牌对异兽这个族群有一定的吸引力。你找异兽干什么?”
当时噬魂蝎和温书筠是本命契约,噬魂蝎知道温书筠想做什么,才会把这块异兽令牌给他,但我并不知晓,只觉得他的目标扑朔迷离。
要是那晚晚点杀噬魂蝎就好了,我心里暗叹了口气。
最后一丝残阳消融入黑夜,他收回令牌:“见见世面罢了。”
我默了默。
“我去打猎。”
“我陪你。”
“不用。”我往几处隐蔽的山林里走,我只是想要逃离那个压抑的气氛。
他又藏着真话,我怕我会沉不住气,没精力在他面前伪装。
这片树林的空气不错,我倚着一颗参天大树休息了一会儿。
巧儿冒出来和我说了会儿话,大多是让我不要相信温书筠,也许是温书筠前几次屡屡想杀了巧儿,所以给她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终于收拾好了心情,我随手打了几只野兔,兔子跑的虽快,却也快不过闪电。
不一会儿,我便拎着几只兔子往回赶,往回走了很久也没找到回来的路,恰好下起了大雨,我急忙找了个山洞钻了进去避避雨。
等到雨小了,已经是深夜了,我也总算找到了回来的路。
我到的时候,温书筠浑身湿漉漉的,闭着眼打坐,竟忘了避雨,我走上前蹲下来,擦干了他脸上的雨水。
他双臂环住我的腰,下巴支在我肩膀上:“去干什么了。”
“打猎,”我疑惑道,“怎么不避雨?”
“我怕你回来找不到我?”
“到底怎么了?”
“我怕黑。”
我想起他曾经也总喜欢拿怕黑当借口,尽管我知道他的借口有多拙劣也不会拆穿他。
我刚想笑他,便听他沙哑的声音喃喃道:“我以为你又不回来了。”
他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我退出他的怀抱,把兔子提到炽炎兽面前:“帮你带了几只。”
炽炎兽眼前一亮,急忙生火。
温书筠随手搭了一个架子,云淡风轻地说道:“用不着给他带,他不吃兔子肉。”
炽炎蛇缩了缩脑袋,对着我连连点头,一脸憋屈地去睡觉了。
兔子肉烤好后很香,炽炎蛇好几次悄悄往这边瞧,我心中好笑,带了两只往炽炎蛇那边走,递给他。
他先是瞄了一眼温书筠,见他没什么反应,立刻风卷残云地吃了起来,又用鼻子蹭了蹭我。
温书筠还在聚气炼元,这儿确实是纳气的好地方,我也坐下来接着聚阴。
炽炎蛇用身躯在我们周围绕了一圈,即使是深冬也让人感觉暖洋洋的。
月凉如水,弥星辉耀。
*
大漠无垠,狂风卷起千层沙尘,炎日当空,四涌杀机。
我刚睡下不久,预见术又出现了,我也不知道它要表达什么,便凝神等待。
大漠的一端,爬出来几只噬魂蝎,它们的鳞片上有各种生物的灵魂印记,每一片都是。
“解开枷锁去撕咬
不再他脚边俯倒
让颤抖的灵魂狂暴……”
战歌唱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