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我不知道张起灵去了哪里,一直不见他回来,我也想过去找他,可是每次我要出去他们都会拦着我,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和族中长老交手了。他们总是说张起灵不会有事,可是没见到他,她总是会担心的。
族中长老似乎很满意她的成长,每次和他们交手,他们没有厌烦她,觉得她无理取闹,反而还乐见其成。
她很厉害,张家年轻一辈中还没几个能在三位大长老的联手攻击中,不输任何人,甚至隐隐有平手的架势(没尽全力)。
而张家人看到她为张起灵牵肠挂肚也是乐见其成的。他们不需要知道强大的族长夫人,却需要一个爱上族长的夫人,因为情便是一个人最致命的弱点。
这天她依旧在和长老过招。族中那个年轻一辈的张海霞来了,她没有母亲,就由张海霞代替母族为她送嫁。
她来了,她也没有停止攻击,一个凌厉的高踢腿,一个侧胳膊肘拐过去,杀意尽显。两人快速过了十几招,同时一个腿踢,两个人分开。那个长老也不想在打了,转身离开了张离念觉得没意思,走过来,问“有什么事吗?”声音温婉又缥缈。
“我说大小姐啊,你说你这马上就要出嫁了,怎么还天天打架啊,你以后嫁了人可不能任性了,你要学会照顾夫君,……”卟啦卟啦一大长串,无非就是以夫为天,为夫君洗手作羹汤,身为族长夫人得学会处理族中琐事之类的。她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懒得去跟他们辩驳,他们说他们的,怎么做是她的事。没有人可以束缚她。
婚礼那天,雪下的很大,院子里的雪已经没过了膝盖,张离念坐在铜镜前,身边是张海霞和张海英。
她们都是族长年长的女性长辈。她们为她束发,张离念抬手阻止了她们的摆弄,
“我自己来。”
“这,你一个人可以吗?”两个人都有些担心。
“放心,我什么时候会亏待自己?”张离念看着她们走出去。
来到一处屏风前,这里挂着红色的嫁衣,满头珠翠的凤冠霞帔,张离念拂过红色的嫁衣,红色真刺眼,她不喜欢红色呢,眼神一瞬间冰冷,随后恢复如常。
脱掉自己身上原本的长裙,换上红色的嫁衣。
红色的长裙是典型的清朝女子成亲穿的长褂,马面裙。
来到了铜镜前坐下,铜镜里面的女子面无表情,清冷淡然,勾唇一笑,魅惑丛生,少了一丝清纯温婉,反而多了几分妖娆。抚摸自己的眼睛,没了隐形眼镜的眼睛,波光流转之间,魅惑至极,又带着深邃仿佛看不底的幽静。这双眼睛,这双诅咒一般的眼睛,被人看到就会引发混乱的眼睛,眼中满是厌恶。狠狠的闭上眼睛,拿出眼药水滴进去,顿时她的眼睛有变化了,少了几丝魅惑,多了几丝清冷。
拿起一把木梳就开始为自己梳妆,将头发重新盘起来,作为新娘是必须将所有的头发都盘起来的,张离念并未戴族中为她准备的凤冠,而是另外取出了一套头面发钗发簪分别坠在两边,后压是几条长长的流苏,一如既往的和红色发带坠在后面。
额前坠了一颗红宝石坠子,
配套的璎珞首饰,在戴上长长的耳环。
拿起胭脂水粉开始为自己上装,用朱砂笔蘸了金色的粉在额前画了一朵花钿,是一朵类似于昙花的印记。
涂唇,描眉,点上眼影,一切已经完成。
刚好张海霞和张海英也进来了。
“都收拾好了吗?花轿已经到了。”
他们两个人走过来再次为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拿起一旁的盖头,给她盖上。又拿起一旁的苹果放在她的手里让她抱着,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苹果,平平安安。
张海英牵着她出了门,雪依然在下着,黑色的古楼内挂满了红色的喜布和红色的灯笼。
周围偶尔传来孩子的嬉闹声,声音不大,但听得出来这些孩子很开心,因为今天可以吃到很多平日吃不到的零嘴。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仅有烛火带来的微弱光线。
花轿就停留在离字辈住的院子里。自从放野回来之后她就搬到了这里。
按照张家的规矩,花轿会绕张家古楼一圈,然后到达族长所在的屋子。
所以一路上吹吹打打,沉寂了太久的张家古楼第一次有了热闹之意,可是在热闹也掩藏不住这里的冰冷。
到了地方,张起灵来踢轿,然后伸出手,搭上他伸过来的手,他的手修长微冷,她缓缓从花轿里走出来。
他牵着她来到了他的房间,她看不见,只能听出来有很多脚步声,还有其他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床上铺了花生桂圆红枣还有瓜子,意味着“早生贵子”。
她心里好笑,一个个的才多大啊,就生孩子,更何况她的身体冰清玉洁,她没打算让任何人触碰自己,至于张起灵,他对她来说是有些不同,但是她一向认为自己的身体是最完美的,她还没想好要让人碰她。而且她的身体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