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此番突然回京,下官还未来得及答谢殿下的救命之恩——”
“是啊是啊,昨日在刘府多亏了殿下为我们主持公道,才使得我家没有蒙受不白之冤,我们还没有好好的向殿下答谢......”
看着眼前一脸憔悴愧疚的陈太守,明琼突然想起初初来到闽州时,对方首鼠两端的样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陈大人不必如此介怀,昨日之事,换成任何人本宫都不会袖手旁观,况且昨日真正出力的是秋明津秋大人,陈大人也该当面谢一谢。”
陈太守也听出了明琼话里的揶揄之意,讪讪笑道:“这是自然,自然理当当面拜谢。”
“那本宫就不耽误陈大人待会上衙了,先行一步——”
陈氏夫妇俱跪拜相送,“臣(臣妇)等恭送长公主——”
马车带着清晨的朝露缓缓驶离,阳光洒在金色的车顶,称着道路两旁的野草都鲜活了起来,迎着日出日落,时光在赶路中悄然逝去。
十日后,京城
城门看守的小将有些松弛的打了个哈欠,这一大早,进出城门的人也只有一些菜贩货郎之流,他不由有些许放松,突然一辆金色马车缓缓驶近,他瞬间打起精神,“来者何人——”
实在是清早出现这么豪奢的一辆马车有些奇怪,在他的询问中,马车一旁的一名黑衣男子不耐的眯起眼,啧了一声,一块金色的令牌伸到了守卫面前,“可看得清楚?”
上面硕大的‘如朕亲临’瞬间将他的瞌睡吓得四分五散,“公主回京,还不快开城门——”
他忙不迭应道:“是是是,开城门——!”
正中的巨大城门慢慢打开,马车渐渐驶入,守卫这才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旁边刚上值的同事好奇的问了一句:“刚刚那辆马车里的是哪位啊?你怎的如此紧张——”
守卫忍不住啐了一口,抬手在他脑袋上招呼了一下,“你懂什么,刚刚的那位可是明琼公主,你说我紧不紧张——”
另一个守卫也被惊了一下,“刚刚的真的是明琼公主啊,她这是祈福回来了?”
“你还真以为是祈福啊,你知道刚刚那个侍卫给我看了什么吗?”
“什么?”
“陛下御赐的金牌!”“你说,单单祈福会有御赐金牌吗?”
“肯定是去办什么重要的事了,估计过两天就知道了——”
另个守卫顿时一脸佩服,“不愧是李哥,小弟以后还请你多多照拂啊——“
被称作李哥的守卫忍不住自得的笑了笑,随即,长公主回京的消息就像插了翅膀一样,飞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飞进了皇宫。
“儿臣参见父皇——”
御书房内,皇帝正在批改奏章,对于明琼的请安,一言不发,大概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皇帝才抬起头神色有些复杂的问道:“你可知错?”
简简单单一句诘问,却让明琼愣在了原地,“儿臣不知自己犯了何错,还请父皇明示。”
“你当真不知?”
“孩儿不知。”明琼虽然已经猜到,但还是咬紧牙关。处理倭寇的事,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忍气吞声只会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对于这件事,她并不后悔——
“朕那日明明遣人亲自送密旨,上面写的明明白白,让你暂且不要和倭寇撕破脸皮,你惹恼了他们沿海的渔民如何过活啊——”看着眼前和自己极为肖似的女儿皇帝只觉得有点心累,偏偏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
微微叹了一口气道:“明琼啊,父皇虽然能宠你,护你,可这一切都是有限度的,此次之事你好好反省,下去吧——”
明琼张了张嘴,还想说些什么,皇帝却摆了摆手,堵住了她的口,
至此,她只好心有不甘的转身告退,却在临回头的一瞬间,看到了皇帝头上的几缕白发,心底突然塌陷了一块,
父皇已经很劳累了,训练水师的事还是改日再说吧
刚出了宣武门,就有一个宫人上前,
“奴奉皇后娘娘之命请公主去一趟景宸宫——”,身上的确是景宸宫的服饰
看着眼前面生的宫人,明琼有些疑虑,“你是何人?本宫怎么从未见过你?”
对方微微一笑,“奴是最近刚调到景宸宫的,殿下觉得眼生也是正常的,”
“母后是何时让你过来此处等我的?”
“回殿下,从卯时末奴就在此等候了,殿下可还有其他要事?若无其他事务还是快些随奴去见皇后娘娘吧,想必娘娘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收起心中的思绪,明琼说:“带路吧——”
景宸宫内,宫人换了一壶刚烧好的新茶,来来往往,有条不紊。行走间动作极轻
明琼进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只见宫人在殿内穿梭,“母后呢?”
带路的宫人也有些懵,走时皇后娘娘已经醒了啊,还特意交代要